“本王不需要你救。”秦九眉峰攏起,紅唇緊抿。

她跪坐在地,讓克裡爾躺在她膝蓋上。

克裡爾用手捂著胸口上的血洞,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醜陋的樣子,想要伸手去撫摸她的臉,卻在看到掌上鮮血後放棄。

他眼中是熾熱又濃烈的愛意,艱難的扯起嘴角:“可是屬下不希望陛下受哪怕一點點傷害。”

“陛、下,我愛、你啊,可我、知道、自己不、不配。”他咳嗽幾聲,有氣無力艱難出聲。

秦九眸色微變,嘆了口氣:“克裡爾,你大可不必如此。”

不必為她而死。

“陛下能讓我咬一口嗎?”他卑微的祈求。

在最後一刻,他不想將自己的位置放在“屬下”上,所以他用了“我”為自稱。

他更想的是,以陛下男人的身份說出這句話。

“可。”秦九俯下身,低著頭,露出白皙的脖頸。

冰涼的唇觸控到肌膚,克裡爾最終沒有忍心咬下去。

一點點傷都不想陛下受呢。

他在秦九脖頸上印下虔誠的一吻,面上是釋然的笑:“只是、想、想讓陛下記、記住我啊……”

彷彿遠古傳來的幽幽嘆息,他閉上眼,身形在秦九懷中消失。

秦九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她大約知道,克裡爾用盡最後一絲力量讓自己灰飛煙滅,就是希望自己留在她心中的印象是原來溫潤如玉的模樣。

而不是一具死相難看的屍體形象。

莫名有些惆悵,她捏了捏眉心,從空間中拿出解毒丹給陶阮阮服下,一顆不行,她又塞了五六七八顆。

外加一支小黃花投送的高階基因改造劑和洗髓丹,陶阮阮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跟剛被從糞坑裡撈出來一樣。

窗外的黑影放心的離開,來到古堡地下室,就見到了被困在牢籠中的狼王。

“真是弱啊。”伯恩嗤笑一聲,將籠子破壞。

這種籠子是玄鐵特製,剛好能夠壓制特殊力量,而且只能從外面破開。

化成人形的路澤伸了個懶腰,皺著眉聞了聞身上,只覺得有股難聞的味道。

他瞪了面前的少年一眼:“你還是這麼討厭,米修。”

古堡外,路澤哥倆好的攬著伯恩的肩膀:“不進去坐坐?”

伯恩厭惡極了他這副拿自己當屋主的嘴臉,一個瞬移就消失在原地。

“謝謝。”路澤唇邊掛著真摯的笑,明藍色的眸子染上點點星辰。

等他進入古堡,就見秦九被陶阮阮霸佔的抱著腰。

那是他的位置!

他目露兇光,下意識的想要齜牙,才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是人形狀態。

“主人~”他換上小奶狗神情,瀲灩的桃花眼裡蓄著水光,撲到秦九懷裡的同時,動用力量逼得陶阮阮不得不撒開手。

“嗚嗚,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這個壞女人用玄鐵籠將我困在了地下室。”他嘴裡說著軟糯的話,看向陶阮阮的目光卻充滿殺意。

這個女人,對他的主人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