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要做最後的贏家抱得美人歸,然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秦九上樓,小白狼緊跟在她身後,追逐著她飄揚的裙擺。

她突然停下,沒來得及收回腳步的小狼滾落在她裙底,抬頭一看,雪色明晃。

“阮阮,今晚來我房裡。”站在樓梯拐角處,她往樓下看去。

陶阮阮立刻欣喜的站起身:“好的,九。”

她朝伯恩看過去,笑容燦爛:“殿下可有什麼需要我轉告給九的私話?”

伯恩緊皺著眉頭,回想起這個女人對秦九的親暱,他現在才嗅到一絲不同尋常來。

見秦九已經回房,他拔下克裡斯腰間佩劍,劍尖直指陶阮阮脖頸:“你想背主?”

純血君王的氣勢放出,女僕們紛紛難受倒地,便是克裡爾都有些承受不住。

陶阮阮臉色蒼白了一瞬,血脈裡的光明力量被啟用,讓她有能力跟伯恩對抗。

她諷刺的揚著眉毛,左手食指與中指夾住薄如蟬翼的劍身,說:“沒有主人,何來背主?”

“別忘了,你我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她輕輕彈了彈劍身,便傳來金屬清脆的碰撞聲。

伯恩收回了劍,輕飄飄的扔給一旁的克裡爾,目光看過去。

克裡爾鞠了一躬,帶著女僕們離開,整個寬敞的大廳只留下陶阮阮與伯恩兩人。

伯恩將陶阮阮壓在樓梯扶手上,毫不憐惜的捏著她的下巴:“交易?哼,收起你那不該有的惡心心思。”

他揮了揮手,不遠處的大理石飯桌便碎裂倒塌。

陶阮阮不掙紮,也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輕笑了聲:“惡心?比起我來,你更惡心啊。”

伯恩身上氣息暴亂,血眸裡的殺意鋪陳開來,落在她下巴處的手已經掐上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讓陶阮阮咳嗽不停,她抓著對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仍然不甘示弱的反問:“我說得不對嗎?”

眉眼英挺的少年兀的笑出聲來,像是在嘲笑她,松開手的時候,還在她衣服上擦了擦,彷彿觸碰了她會沾染什麼病菌一樣,嫌棄之情毫不掩藏。

“你說的當然不對。”伯恩上了幾節樓梯,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陶阮阮,“她本就是我的。”

陶阮阮眉頭蹙起,她緊抿著唇抬頭看向桀驁的少年,企圖從他面上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來。

但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只是少年的話一直在她心中揮之不去,讓她的心顫了顫,有種極度不安的感覺在心口處擴散。

本來就是他的……

那種讓人心驚的佔有慾,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眼前的人並不是以前那個少年。

“伯恩,如果不想讓九難過的話,你最好放棄那無知無畏的想法。”

在九身上,她看到的是一個母親對少年的慈愛之心。

“嗒、嗒。”是腳踩樓梯的聲響。

直到少年走到最高處,他並沒有回頭,而是自嘲一笑:“你什麼都不明白,沒有資格在這教訓本……殿。”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明顯遲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