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眼一亮,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狼嘴一外,舔了舔。

秦九又從側躺換為平躺,腿上像被什麼颳著,癢癢的,讓她曲起腿。

即便是在黑暗中,狼也一樣可以清楚視物,所以路澤能將眼前景色看得清清楚楚。

他伸出舌頭哈著氣,用嘴巴兩側尖銳的獠牙勾住勒得緊緊的衣服一角。

撕拉——

他縮了縮狼頭,暗自責怪這布料不禁事,也太脆弱了些。

圓圓的鼻頭動了動,好聞的香味在面前擴散,他哈了哈氣,有倒刺的狼舌頭湊上去舔了舔。

然後……

然後就被扔出窗外了。

“看來應該燉點狼肉補補身子。”秦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從床上下來就去了浴室。

跌落在花叢裡的小白狼壓倒了幾束薔薇,他吐著舌頭腦袋還有些暈眩,歪著嘴憨憨傻笑。

從花叢裡爬起來,他甩了甩頭,毛發上沾著的花瓣和樹葉被甩落。

月光淡淡灑下,彷彿為他純白的毛發鍍上一層聖潔的光。

“嗷~”他對月長嘯,聲音裡夾雜著興奮。

主人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

長舌收回狼嘴裡,他眯著眼像是在回味上面的甘甜。

突然,他眸中綻放一道厲光,小小的身子在月光下變大。

威武的狼王昂著高貴的頭顱,額上的銀月獸紋散發出一道強光,吸收著月之光華,雪白的絨毛迎風輕揚。

他冷哼一聲,鼻間冒出一股熱氣,身影瞬間消失在古堡花園。

第二日,路澤興高采烈的出現在秦九面前,甩著尾巴,還用後肢撐地立起身子求抱抱。

秦九一腳將他踢出老遠,小白狼翻滾幾圈後趴在地上,用爪子抱頭,委屈的望著她的背影嗚咽,企圖喚起主人的同情。

想到昨夜做了什麼的某狼眼裡閃過一抹心虛,他縮了縮腦袋,尾巴都不敢再甩動。

“克裡爾,附近可有什麼厲害的獸醫?”秦九冷冷的瞥了眼趴地上睜著雙水汪汪大眼睛賣萌的小白狼,“春天到了,該給小家夥做個絕育了。”

克裡爾看了看縮在角落的小白狼,盡忠職守的回答:“陛下有需要的話,屬下可以立即預約。”

“九,我認識一個林獸醫,做絕育手術最是迅速,一刀解決不留痕。”陶阮阮熱情的迎上來,親暱的抱著秦九的腰。

小白狼嚇得一下子立起來趴在牆上,尾巴夾緊,後肢一縮,像是在面壁思過。

秦九目光流轉,輕輕點頭:“本王覺得可行。”

再回頭一看,哪還有小寵物的身影,小白狼此刻已經一溜煙躥上了樓,偷偷摸摸伸著小腦袋透過樓梯欄杆的空隙往下張望。

路澤一張狼臉上寫著大寫的拒絕,要是絕育了,他還怎麼給主人性、福?

瞧著他這副模樣,秦九心裡的氣消去不少,只是昨兒個夜裡的一幕還是讓她覺得莫名羞、恥。

有點疼。

作為犬科動物,狼舌上可是有著不少倒刺。

麻蛋,疼得她眼淚都差點掉出來。

這該死的蠢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