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伸手,綠竹會意,撿起地上的樹枝遞給她,為了她使用方便,還特意將枝條折短了些。

“是竹筍炒肉!”

她一把將小胖子拎起來放自己腿上,手裡的樹枝唰的往他屁股蛋上抽。

“嗚哇哇,兒臣知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不聽母後的話了。”宋成彥捏著自己耳朵,哭唧唧的說。

他身上穿的不少,隔著這樣厚的衣服都能感覺到疼,可見秦九用勁不小。

但真疼也疼不到哪去,但他知道,自己哭得越大聲,母後就會越心疼他。

沒見一旁的綠竹姑姑都心疼的想要阻止母後了嗎。

秦九可不是原主,沒啥慈悲心腸。

熊孩子犯了錯就該打,不打他哪裡能長記性。

等抽得累了,她才停下,扔掉樹枝甩甩有點酸澀的手。

“還哭?”她斜睨著他,往榻上一靠。

宋成彥雙手捂著屁股,癟著嘴看她:“兒臣不哭,兒臣不哭。”

結果越說越委屈,偏就抽抽噎噎的哭出聲。

秦九眉頭一挑高,他就嚇得連忙捂住嘴,一手捂嘴,一手捂屁股,濕漉漉的眼睛倔強的看著她。

眼裡還有著期待,期待母後能安慰安慰他。

見他這樣,秦九的心也軟和幾分。

可愛的小東西總是招人疼的。

將他摟在懷裡,手爐也讓他抱著。

秦九突然問:“知道是誰害你嗎?”

宋成彥搖搖頭,又點點頭。

“孩兒猜是白皇後。”他皺著黑黝黝的眉,“因為二弟死了,所以她也要兒臣跟二弟一樣的死法。”

他年紀雖小,卻已經接受帝王心術訓練。

太師說,任何壞都有它的目的。

白皇後以前就在他糕點裡下慢性毒藥,說明早就想要他死。

小小的人兒在心裡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還算聰明。”秦九將他的頭發揉亂,“知道怎麼跟你父皇說了嗎?”

宋慶元打算在國宴上對男主封寒澈動手,但他對白明珠顯然還有惻隱之心。

所以她需要上一劑猛藥,好讓宋慶元的計劃更順利些。

能有什麼藉口順理成章的除掉封寒澈?

當然是非禮皇後啊!

有了白明珠捨身救他一事,他恐怕已經在心裡給前世的白明珠所做的事找好了理由。

只能說腦補是病,得治。

有了宋成彥的刺激,他才能捨得拿白明珠當誘餌。

畢竟,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改變不了宋成彥是他唯一的孩子的事實。

所以這件事,只會讓他重新懷疑上白明珠,並利用國宴一事,去測試白明珠是不是真的跟封寒澈有私情,還是被脅迫和利用。

不得不說,秦九對宋慶元的心理拿捏得很準。

【宿主——】

再次被禁言的系統欲哭無淚,宿主這麼設計下去,男女主絕對不死也殘。

它敢拿自己的統格保證,就算男女主在國宴上沒發生什麼,宿主也會親自動手讓他們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