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徹強忍著腿部傳來的陣陣鑽心劇痛,每一次顛簸都像是有人用利刃在他的傷口上狠狠地剜著,可他還是咬著牙,擠出一絲笑容,聲音有些虛弱卻依舊堅定地說道:“我沒事,可能就是有點累了,不用擔心。”

他不想讓蘇懷月為自己擔心,更不想在這關鍵時刻表現出脆弱。

蘇懷月看著他故作鎮定的模樣,心中的擔憂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甚了。

她微微皺眉,說道:“別硬撐著,要是不舒服就說出來,我們可以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衛徹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強忍著疼痛,目光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深知,在這荒郊野外,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這裡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再堅持一下,等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他說道,聲音雖然低沉,但卻不容置疑。

蘇懷月無奈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衛徹。

終於,在確定周圍沒有潛在的威脅後,衛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緩緩地坐下休息。

可誰曾想,這一放鬆下來,身體的疲憊和傷痛瞬間如潮水般湧來,衛徹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緊接著渾身滾燙,額頭的汗水不停地滾落,發起了高燒。

蘇懷月見狀,心急如焚,立刻蹲下身子,扶住衛徹的肩膀,焦急地喊道:“衛徹,你怎麼了?堅持住!”此時的衛徹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微微顫抖著,意識也漸漸模糊……

蘇懷月一直留意著衛徹的狀態,見狀心急如焚,心中滿是擔憂。

她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下來。

她立刻從系統中取出靈泉,那靈泉裝在一個精緻的小瓶中,散發著淡淡的瑩光。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衛徹的褲腿,露出腳踝處那紅腫的傷口,然後將靈泉輕輕地倒在傷口上。

靈泉清涼,如同山間的清泉,接觸到傷口時,衛徹原本緊皺的眉頭微微舒緩了一些,嘴裡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呻吟。

蘇懷月看著衛徹的反應,心中稍感欣慰,但她知道,光是清洗傷口還遠遠不夠,還得讓衛徹喝下消炎藥才行。

然而,此時的衛徹已經陷入了昏迷,緊閉著雙眼,呼吸急促而沉重,根本無法自主服藥。

蘇懷月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她看著手中的消炎藥,又看了看昏迷中的衛徹,心中天人交戰。

片刻後,她望了望四周,衛老夫人和衛雲柔正在馬車內昏睡,看不見這裡,她一狠心,開啟藥瓶,自己喝了一口消炎藥,那苦澀的味道瞬間在口中散開。

她強忍著不適,俯身,嘴對嘴將藥渡到了衛徹的嘴裡。

夜色漸深,帳篷內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息。

蘇懷月守在衛徹身旁,坐在一張簡陋的凳子上,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的臉龐。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都嵌進了肉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對她來說都像是一年那麼漫長。

終於,在這漫長的等待中,當夜,衛徹的燒漸漸退了下去。

他的臉色也不再那麼通紅,恢複了一絲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蘇懷月看著衛徹的變化,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