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微微顫抖著,果盤中的葡萄也跟著輕輕晃動起來,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她的頭微微低垂,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可那微微起伏的肩膀,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與慌亂。

衛徹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推測。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冷冷地瞥了一眼晏述,又看了看那侍女,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看來,我猜得沒錯。”

那侍女聽到這句話,身體又是一顫,手中的果盤險些掉落。

衛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直接開口道:“那個被你握著性命的人,應該就是這位姑娘吧。”

此話一出,晏述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態瞬間一斂,他的動作陡然頓住,緩緩放下了手中還未送入口中的葡萄。

那隻手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無力地搭在椅把上。

他微微抬起眼眸,望向衛徹,狹長的眼中一片冷光閃爍,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隱隱泛著幽森的寒意,彷彿能將人吞噬。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冷笑,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彷彿在嘲笑衛徹的不自量力:“你猜出來又如何,難道能改變什麼嗎?在這幽州,晏家不懼任何人。”

晏述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挑釁,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傲慢與張狂,似乎在向衛徹宣告著晏家在幽州的絕對權威。

衛徹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被晏述的氣勢所震懾。

他步伐沉穩,緩步走到晏述面前,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

而後,他緩緩坐下,身姿挺拔,如同蒼松一般。他的目光直視著晏述,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不慌不忙地說道:“不日後將會有詔令下來,衛家會得到返回京城的機會。而你是否要抓住這次機會回京城洗清冤屈,就要看晏公子的選擇了。”

衛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彷彿在向晏述傳達著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晏述聽了衛徹的話,原本眯起的眼睛陡然睜大,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光芒,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聲音極為冷淡,彷彿裹挾著冰寒之氣,充滿了壓迫感:“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我答應將趙德昌踹下去的條件便是回京,衛家難道要違背諾言嗎?”

晏述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質問,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衛徹,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心虛的痕跡。

衛徹靜靜地看著晏述,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微微挑眉,語氣平靜地說道:“諾言固然重要,但也要看履行諾言的前提。晏公子,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我對我們之間的約定産生了懷疑。”

衛徹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字字清晰,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晏述的心上。

晏述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他緊緊地盯著衛徹,一場激烈的對峙在這小小的空間中悄然展開……

晏述的威壓如同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著衛徹洶湧襲來,試圖將他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