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回京詔令快馬加鞭送往幽州之時,衛徹卻孤身一人來到了晏家的府邸。

晏家府邸庭院深深,迴廊曲折,處處透著一股富貴人家的氣派。

此時,晏述正懶洋洋地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曬太陽。

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微閉著雙眼,一副愜意的模樣。

一旁,一位侍女身著淡綠色的衣衫,那衣衫質地輕柔,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她容貌清秀,眉眼間透著一股靈動,只是眼角的那顆淚痣,為她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

此時,她正端著一個精美的果盤,靜靜地站在晏述身旁,身姿挺拔,脊背筆直,彷彿訓練有素。

衛徹一踏入花園,目光便如鷹隼般銳利,瞬間鎖定了那個侍女。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湧起一陣波瀾。

他一眼便認了出來,眼前這個侍女,正是之前趙德昌費盡心思畫圖尋找的所謂真正的兇案作案者。那一瞬間,衛徹的腦海中思緒萬千,各種線索和猜測不斷交織。

衛徹強忍著心中的疑惑和震驚,大步走上前去,站在晏述面前,目光如炬地直視著晏述,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問道:“晏述,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這個侍女,為何會是趙德昌一直在找的人?你跟那起案子究竟有什麼關系?”

晏述緩緩地睜開雙眼,抬眸看向衛徹,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透著一絲戲謔。

他不緊不慢地坐直身子,伸手從果盤中拿起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入口中,咀嚼了幾下,才慢悠悠地說道:“衛徹,你這一來就興師問罪的,可有些不太禮貌啊。你又怎知這其中的緣由,就如此篤定我跟那案子有關?”

衛徹抿唇,他緩緩吸了一口氣,並沒有繼續追究眼前這個侍女的問題。

“晏述,你到底想讓景之婉做什麼?她與你往日無讎近日無怨,你何苦為難她?”

晏述聽到聲音,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挑眉看向衛徹,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他不緊不慢地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衛徹一番,開口道:“衛公子,我倒要問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話?”

衛徹面色沉靜,目光如淵地直視著晏述,語氣平穩卻不容置疑地說道:“我是景之婉的朋友,見她被你逼迫,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坐視不管。”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帶一絲波瀾,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晏述聽後,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景之婉的朋友?哼,就憑這個身份,還不夠格來詢問我。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朋友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