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結果,蘇懷月並不意外。

“我早有猜測,”蘇懷月對衛徹說道,語氣中顯得頗為鎮定,“這事八成是他們在背後搞鬼。我們要更加小心,不能讓他們影響到村子的正常生活。”

衛徹點頭,“以後夜裡的巡守不能鬆懈。如果胡府再派人,我們也能及時應對。”

茅屋內的沉默一時間顯得格外厚重,只聽見那名奴僕因恐懼和不安而微微顫抖的呼吸聲。

蘇懷月和衛徹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微不可察的眼神。

隨後,蘇懷月語氣輕柔卻堅定地對那名奴僕說道:“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那奴僕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絲懷疑,他顯然對蘇懷月的話半信半疑。

蘇懷月慢慢地走近他,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布袋,放在了他面前。

那布袋沉甸甸的,顯然裝了不少銀錢。

她輕聲說道:“這些錢你拿著,回去告訴你家管家,就說王家村今年的莊稼全都給澇了,村民哭得不行。總之,說得越慘越好。”

奴僕有些不解地看著蘇懷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問:“你……你不抓我嗎?”

蘇懷月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抓你。相反,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你可以繼續在胡府打聽訊息,如果有任何異常,及時告訴我們。”

衛徹也在一旁補充道:“我們並不想與你為敵,只要你願意幫我們,以後自然不會虧待你。”

奴僕心生猶豫,似是沒料到還能有這樣的轉機。

他捏緊了布袋,點了點頭,心知這次遇上的人和胡府那些完全不同。

蘇懷月和衛徹的態度竟讓他有種莫名的安定感。

“我會照你們說的去辦。”他終于堅定地回答,內心的一塊大石似乎落了地。

隨著奴僕離開,茅屋內的氣氛終於輕鬆了些許。

外面的夜風徐徐吹來,帶走了幾分燥熱。

蘇懷月望向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覺得他會照做嗎?”

衛徹輕聲問,帶著些擔憂。

“他沒得選擇,”蘇懷月說道,語氣中難掩一抹自信,“他知道我們對他沒有惡意,而胡府不過是拿他當一枚棋子而已。”

衛徹點了點頭,認可蘇懷月的判斷。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夜裡的巡守也必須加強。”

蘇懷月點了點頭,“這只是個開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果不其然,那奴僕回去後就裝作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去找胡逑彙報,還添油加醋的渲染一番。

夜色漸濃,蘇懷月和衛徹的茅屋內依然亮著燈。

燈光在牆壁上投下搖曳的影子,屋內的一切顯得格外安靜而堅定。

隨著那個奴僕的離開,蘇懷月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劃下一步的工作。

蘇懷月召集了村裡幾位心腹,包括了村長和幾個忠誠可靠的農夫。

她坐在正中,目光堅定而銳利。

“今天把大家叫來,是因為有件事情十分重要,”

她語氣沉穩,但卻不容忽視,“村裡種植的訊息絕不能透露出去,無論是誰,哪怕是親友,都要保密。”

村長點點頭,面色凝重道:“夫人請放心,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另外,”蘇懷月繼續道,“村子裡的安全防護也要加強。我已經寫信給李大人,請他派人協助。值守的人手將會增加,我們會呼叫餘下的官差,與村民組成小隊,每個小隊負責一天的值守,晝夜兩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