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婉匆匆離開美顏閣,腳步慌亂得幾乎要跌倒。

她的發絲在風中淩亂地飛舞,精心梳理的發髻也有些鬆散,幾縷碎發貼在她滿是汗水的臉頰上。

原本精緻的妝容也被淚水和汗水弄得花了妝,眼睛周圍的胭脂暈染開來,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的雙手緊緊攥著裙擺,由於用力,指關節都泛白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滾燙的炭火上,急切又慌亂。

到了一個轉角處,她迎面遇上了身上帶著晏家標識的侍衛。那侍衛身著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松,衣服上繡著的晏家獨特徽記在陽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澤。

侍衛看到她後,先是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動作標準而利落,但語氣卻不容置疑:“景姑娘,晏公子有請,酒樓一敘。”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在這嘈雜的街頭顯得格外清晰。

景之婉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錘擊中。

她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角微微抽搐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我還有點事情,現在不方便。”

她的眼神遊移不定,不敢直視侍衛的眼睛,一隻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侍衛卻只是笑了笑,那笑容沒有絲毫溫度,如同冬日的寒風。

他目光淡淡地指了指遠處張貼女子畫像的官府中人,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那隻手指向的方向,彷彿是一道死亡宣判。

景之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她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她知道晏述找她肯定沒什麼好事,可如果不去,那張貼畫像的官府中人隨時可能因為晏述的指示將她當成替罪羊抓起來。

猶豫片刻後,她緊咬嘴唇,嘴唇都被咬得泛出了血絲。最終,她還是無奈地妥協了。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那急促的呼吸還是暴露了她的恐懼。

她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好,我跟你去。”

說完,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侍衛身後,每一步都充滿了不情願和恐懼,彷彿正走向一個未知的深淵。

一路上,景之婉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每走一步都彷彿有千斤重。

景之婉懷揣著滿心的忐忑,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酒樓。

酒樓內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喧鬧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