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字跡一樣

衛徹看著蘇懷月,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擔憂:“大嫂,你和縣令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鬆口了?”

蘇懷月輕輕一笑,將和縣令交談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衛徹。

衛徹聽完,眉頭微微皺起:“你說看到何二受賄?我怎麼沒注意到?”

蘇懷月眨了眨眼睛,神色淡定地說:“我瞎說的呀。但你看何二對那把刀的反應,那麼緊張,肯定有問題。我就是賭一把,沒想到還真有點效果。”

衛徹看著蘇懷月,心中微微一動。

她如此大膽的推測,卻又這般信任自己之前關於何二的推論,這讓衛徹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默契。

他神色漸漸緩和,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大嫂,你還真有膽量。”

正說著,筆跡鑒定的老者終於現身。

老者身著一襲洗得有些發白的青布長衫,步伐匆匆卻不失穩重,手中緊緊握著一個陳舊的木盒,想必是他鑒定筆跡的工具。

蘇懷月和衛徹瞬間進入戒備狀態,蘇懷月表面上神色鎮定,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卻緊緊鎖住老者的身影,雙手不自覺地在身側握緊,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淺淺的痕跡。

衛徹則微微挺直脊背,看似平靜的面容下,眼神中透著一絲銳利,緊緊盯著老者,彷彿要將他看穿,從中獲取有利的資訊。

老者走到公堂中央,先是向縣官行了個禮,然後接過書信,仔細地觀察起來。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放大鏡,湊到信紙跟前,眼睛一眨不眨地審視著上面的字跡,時而皺眉,時而微微搖頭。

蘇懷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老者,嘴唇緊緊抿起。

衛徹則緊咬著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許久,老者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說道:“回大人,經過我仔細觀察,這信上的筆跡確實和蘇懷月的極為相似,幾乎可以斷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蘇懷月和衛徹頓時大驚失色,蘇懷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老者:“這……這怎麼可能?我從未寫過這樣的信!”

衛徹也連忙說道:“老人家,您是不是看錯了?大嫂絕對不會寫這種信的!”

縣官臉色一沉,向老者施壓:“你確定沒看錯?可別馬虎了事!”

老者嚇得連忙跪下,惶恐地說道:“大人,草民從事筆跡鑒定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斷不會看錯。”

蘇懷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著老者,問道:“老人家,那您能不能看出這信上用的是什麼墨?”

老者微微一愣,隨即仔細看了看信紙,說道:“回姑娘,這用的是徽墨,而且是徽墨中較為上等的一種。”

蘇懷月心中一動,立刻轉頭對縣官說道:“大人,既然如此,能否派人去我臥房取來我的墨汁進行對比?我平日裡用的墨和這信上的墨肯定不一樣,這樣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