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撫摸著蘇懷月的臉頰,低聲說道:“蘇懷月,我不想看你生病。”

衛徹守在蘇懷月床邊,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她。

蘇懷月在昏睡中不時發出微弱的囈語,衛徹湊近細聽,卻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詞,這讓他的心揪得更緊了。他緊緊握著蘇懷月的手,彷彿這樣就能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讓她快點好起來。

衛雲柔在廚房用心煎著藥,藥香彌漫在整個院子裡。

她一邊看著火候,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大嫂能快點康複。

煎好藥後,她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來到蘇懷月房間。

“五哥,藥煎好了。”衛雲柔輕聲說道。

衛徹接過藥碗,輕輕扶起蘇懷月,試圖給她喂藥。

蘇懷月迷迷糊糊地抗拒著,緊閉著嘴,湯藥灑了一些在她的衣服上。

衛徹心疼不已,輕聲哄道:“大嫂,喝藥了,喝了藥病就會好起來。”

他的聲音溫柔而充滿耐心,就像在哄一個受傷的孩子。

在衛徹的耐心勸說下,蘇懷月終於微微張開了嘴,衛徹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藥。每

喂一勺,他都緊張地看著蘇懷月,生怕她嗆到。喂完藥後,他輕輕放下蘇懷月,用手帕仔細地擦去她嘴角的藥漬。

經過一番悉心照料,蘇懷月的燒漸漸退了下去,臉色也不再那麼通紅,呼吸也平穩了許多。衛徹和衛雲柔這才鬆了一口氣。

衛雲柔打著哈欠說道:“五哥,我太困了,先去睡會兒,你也別太累著自己。”

待衛雲柔離開,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蘇懷月均勻的呼吸聲。

衛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蘇懷月安靜的睡顏上,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心中的情愫愈發濃烈,像是春日裡瘋長的野草,肆意蔓延。

他的思緒飄回到賞花宴上,蘇懷月面對晏述時的從容大方,救治蘇婉婉時的專注善良,一舉一動都如同刻在他心間的印記,揮之不去。

她的一顰一笑,或溫柔、或堅定,都深深牽動著衛徹的心絃。

衛徹的視線緩緩下移,最後定格在蘇懷月那微微上揚的紅唇上。

那嘴唇,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嬌豔的花瓣,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慢慢低下頭,眼睛緊緊盯著那誘人的紅唇,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他的臉快要靠近蘇懷月時,衛徹猛地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他眸色深了下來,毫不猶豫地抬起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通紅的掌印。

衛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走到旁邊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紙筆,想要借繪畫來平複內心的波瀾。

他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蘸了蘸墨,在紙上隨意塗抹起來。

一開始,他只是無意識地亂畫,可畫著畫著,紙上的線條逐漸有了形狀,勾勒出一張美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