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這租金怎麼算?”衛三嫂直截了當地問道,她的聲音幹脆利落。

中年男子伸出三根手指,那手指如同堅硬的樹枝:“一個月三十兩銀子,少一文都不行。”

衛三嫂一聽,忍不住驚呼:“三十兩?這也太貴了吧,這鋪子都這麼舊了,還得我們自己裝修。”

中年男子撇了撇嘴,那表情如同不屑的冷笑:“嫌貴?這可是黃金地段,你們要是不租,有的是人搶著租。”

蘇懷月微笑著說道:“老闆,您看這樣,這鋪子確實不錯,但我們也得考慮成本。您這租金能否再降降,或者您負責簡單裝修一下,這樣我們也能省些事兒。”

中年男子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那眉頭皺得如同山間的溝壑:“不行,租金不能再少了,裝修也得你們自己來。”

蘇懷月和衛三嫂對視一眼,心中都覺得這租金實在不合理。

“老闆,那我們再考慮考慮吧。”蘇懷月禮貌地告辭,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遺憾。

走出鋪子。

衛雲柔忍不住抱怨道:“這老闆也太黑心了,這租金都快趕上京城的鋪子了。”

蘇懷月安慰道:“別著急,我們再看看其他地方,這幽州城這麼大,總會找到合適的。”

她們又接連看了幾家鋪子,不是租金太貴,就是位置不夠理想。

美容鋪子的位置至關重要,若是選不好,將會影響日後的生意。

所以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們手中的資金有限,前兩日為了照顧好老夫人,請了個管家和兩個丫鬟看顧衛宅,雖說開銷並不多,但若是鋪子開起來,昨日那些培訓的丫鬟們都來上手,工錢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更何況她們目前的客戶只有京城這幾家的貴女們,還有一些潛在客戶沒挖出來。

若是衛徹今日和那景之婉相處的不愉快了,這景家在幽州的影響力比那些貴女們要強得多,她一句話就能讓幽州城顫一顫。

衛徹本就是被逼無奈,按照他的性子,保不齊會鬧得不愉快。

那景姑娘畢竟是大家閨秀,忍讓一兩次是教養,還能次次忍讓嗎!

蘇懷月這樣想著,心中沉重了幾分。

而此時,衛徹和景之婉已經來到了城外的湖邊。

湖邊的垂柳依依,仿若綠色的絲帶在風中飄舞,湖水波光粼粼,如同無數顆鑽石在陽光下閃爍。

景之婉興奮地拿起釣具,站在湖邊,躍躍欲試,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衛徹則一臉無奈地跟在她身後,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掛餌、甩竿,他的動作機械而麻木,彷彿只是在完成一項任務。

“景姑娘,你看,先把魚餌掛在魚鈎上,注意要掛穩了。”衛徹耐心地講解著,聲音卻有些有氣無力,如同秋日裡的殘荷,失去了生機。

景之婉認真地聽著,眼睛卻不時看向衛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覺得,只要能和衛徹在一起,做什麼都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