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吃力,卻又飽含著對百姓的深切關懷。

衛雲柔用力地點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小心翼翼地接過紙條和藥袋,彷彿捧著的是無數百姓的希望。

衛徹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繼續說道:“我看蘇懷月應該是故意被他們擄走的,她心思縝密,肯定是想弄清楚那些人的底細。可她孤身一人在那,實在太危險了……”

說到這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彷彿能看到蘇懷月正身處險境,遭受著折磨。

衛老夫人一聽,原本就揪著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兒,焦急地說道:“徹兒,那可怎麼辦呀?懷月這孩子,怎麼這麼傻,這麼冒險……”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對蘇懷月的心疼與牽掛。

衛徹強撐著身體,安慰道:“祖母,您別著急,我向您保證,一定會想盡辦法救回她的。”

說罷,他轉頭看向衛雲柔,眼神中透著信任與囑託,“雲柔,你動作快些,去請陳縣令過來,我有要緊事問他。”

衛雲柔不敢耽擱,轉身快步離去。

沒過多久,陳縣令聽聞訊息,連官服都來不及整理,便匆匆趕來。

他走進房間,看到醒來的衛徹,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一半,但一想到蘇懷月還生死未蔔,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

衛徹看著陳縣令,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急切地問道:“陳縣令,您可知道這山上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擄人!”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恨不得立刻將那些惡徒揪出來。

陳縣令無奈地長嘆一口氣,重重地搖了搖頭,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衛公子,實不相瞞,我也正為這事焦頭爛額。我動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脈,四處打聽,可竟沒人知曉這夥人的來路。”

“但依我看,這事兒十有八九和那幾個商會脫不了幹系。之前咱們就懷疑他們在背後搗鬼,如今看來,極有可能是他們為了阻止我們獲取藥材、研製解藥,才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衛徹聽聞,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那是憤怒與決然交織的光芒:“不管幕後黑手是誰,我都絕不會放過他們。陳縣令,還請您多派些得力人手,在城中秘密調查這幾個商會的一舉一動,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我這邊也會爭分奪親自進山去營救懷月。”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彷彿已經看到了將敵人繩之以法的那一刻。

陳縣令用力點頭道:“衛公子放心,我定會全力以赴配合。只是您的傷勢嚴重,還需好生調養,切不可操之過急。蘇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衛徹緊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目光堅定得如同鋼鐵:“我明白,我會盡快恢複。可她身處險境,每分每秒都可能遭遇不測,我怎能安心養病。”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找到蘇懷月,將那些幕後黑手送上斷頭臺,讓西南城重新恢複往日的安寧與祥和。

與此同時,蘇懷月被那一夥蒙面人一路連拉帶拽,粗暴地拖拽到了一處極為隱蔽的山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