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出來冷嘲熱諷道:“雲柔,你是傻還是瞎呀?蘇懷月的布料又不會自己飛到那裡去。

本就是她做賊心虛,說不定就是自己昨夜餓的不行偷吃完大餅,不小心把衣料掉在那裡。然後又偷偷摸摸的去找程副官。

你自己受她的迷惑便罷了,還要站出來替這個女人狡辯,真是傻的可以。”

衛雲柔皺著眉很難相信自己的二嫂嫂居然如此冷嘲熱諷:“二嫂嫂,你怎麼可以這樣落井下石?嫂嫂再怎麼說也是咱們的自家人,您不幫忙維護就算了,還說這些風涼話!”

“我說風涼話怎麼了?自己敢作敢當,有什麼怕別人說的。”衛二嫂依舊喋喋不休,說出口的話能嗆死人。

此時蘇懷月已經對事情的經過也有了大概的猜測。

她避開人群,冷著臉走到衛二嫂面前,漆黑的雙眸彷彿要將她吞噬殆盡。

“二弟妹,按照你的意思來說,是我蘇懷月昨天半夜餓了,然後找不到吃食,專門跑到官差這裡偷大餅吃,並且還不小心將自己的衣物遺留在這裡是嗎?”

“那……那是當然,你……你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要敢作敢當。”

衛二嫂被蘇懷月直勾勾的盯著,頓時心裡沒了底氣,聲音也小了許多。

聽到這話蘇懷月噗嗤一聲笑了:“哦,那你又為何知道是我餓了才去偷餅?而你又是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是親眼看到了嗎?”

這接二連三的反問,衛二嫂一時間根本招架不住。

即便如此,她依舊梗著脖子反駁道:“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裡清楚!”

“是哦~那二弟妹敢不敢將自己的鞋底翻過來,讓大家來看看,花紋是否一樣呢?”

蘇懷月眼眸彎彎,眼神卻冰寒刺骨,她的笑意不達眼底。

她只是站在原地笑著,衛二嫂強裝出來的那些鎮定便土崩瓦解。

“你……你休要汙衊人。”

衛二嫂只匆匆留下這句話便倉皇逃離。

看戲的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是蘇懷月偷的餅嗎,為什麼衛家二嫂被問了兩句,就神色慌張的走開了。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此間明眼人早已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嚇跑了衛二嫂,蘇懷月從容不迫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原本她就覺得,這個和她不對付的二弟妹,絕對不止看到的那樣,只是嘴壞心不壞,想必原主和她之間還有更深的糾葛,要不然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招數來陷害她。

這件事,她是要好好留意下。

這廂,倉皇逃竄的衛二嫂,心裡恨的牙癢癢,她本就心虛,一對上蘇懷月就潰不成軍,她憤恨的朝自己的大腿拍了兩巴掌,然後疼的嗷嗷叫……

一旁觀看了事情全部過程的衛徹,在心底裡嘲諷著蘇懷月,雖然她能找到證據證明清白,但這件事並沒有一個結果。

放任流言,蠢得可笑。

她昨天還不知廉恥的扒他衣服,或許真是半夜饑渴難耐又去勾引官差也說不定。

衛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心中對蘇懷月的厭惡和煩躁又加深幾分。

人群們依舊在議論紛紛,胡亂猜測。

程副官擺擺手,壓下他們的議論:“你們休要在胡亂猜測,本官與衛夫人清清白白,若是讓我聽到誰在議論休要怪我不客氣。”

眾人見官爺來了火氣,頓時散開,不敢在胡亂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