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動幾乎立刻就找到了邱家人的位置,看完失去興趣對黎千凝說了一句:“來的只是邱家旁支,看來邱家和孫家的關系並不怎麼好,敷衍得這麼明顯。”

辰砂真君嗤笑:“邱家可是靠取代孫家才成為四大世家之一,他們和孫家的關系怎麼能好,如今還願意讓個旁支子弟來充充場面,已經算是不錯了。”

小石頭在一旁默默默聽著,感覺前世困在天玄宗外門的他,如今要學的還有很多。

倒是小豬崽毫不關心這些事,再加上孫家壽宴準備的靈食味道還不錯,小豬崽透過黎千凝的獸袋混進來後,就躲在桌下吭哧吭哧地吃。

壽宴正式開始之前,孫雲秦又找機會來見了黎千凝和沈動。雖沒說什麼,卻也眼神示意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好戲開場,然後才回到孫家二房的位置上。

黎千凝仔細看了孫雲秦的位置才發現,孫家長房跟二房從位置上就已有所區別。

孫家大老爺跟孫運一左一右坐在孫家族長身邊,陪坐在上首主位的位置,而孫雲秦所在的二房不過是在下首左邊,所有客人之前。

壽宴進行到一半,孫族長起身舉著酒杯酬謝來客:“多謝諸位道友賞臉來賀,不過今日除了慶賀本人七百壽誕,我孫家還有件大事請諸位一起做個見證。”

來參加壽宴的人多半都提前收到訊息,對此都不算吃驚。

沈動嗤笑著小聲說道:“看來孫家的事,外人都很清楚啊。”

只有家族震懾力不夠,才會讓內裡的訊息傳得眾人皆知,這都是衰落之相。

孫族長正繼續說:“今日當著諸位道友的面,我決定……”話還沒有說完,孫雲秦已經站了起來。

“族長,且慢!”

孫族長略微皺眉神情有些不悅地看著孫雲秦,對於被一個小輩當眾打斷自己的話有些不滿,只是礙於滿室賓客才沒有開口。

孫雲秦接著說:“難得今日有諸位道友在場作證,雲秦也有一事想請族長做主。”

孫族長沉著臉問道:“什麼事?”

“二十多年前,大伯為少族長之位混淆血脈、殘害骨肉,還請族長按族規削去其少族長之位,壓入祖地懲戒!”

孫雲秦此話一出,大廳內一片嘩然。

站在孫族長旁邊的孫家大老爺大聲呵斥孫雲秦:“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趕緊認錯退下,大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且饒過你這一回!否則,此處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這話有暗示有威脅,孫雲秦自然聽懂了,卻不為所動。

她笑著說:“大伯這麼想阻止我,怎麼,莫非是心虛了?”

孫家大老爺立刻語氣輕緩,一臉語重心長:“雲琴,大伯不過因為你是小輩讓你幾分,你倒得寸進尺?你可知道,若是拿不出證據就是汙衊,孫家族規汙衊族人可不是小罪。”

“大伯不用擔心,我竟然敢當眾揭穿你,自然是有證據的。”孫雲秦毫不客氣的回應。

孫族長敏銳地察覺有些不妙意圖打斷孫雲秦將證據揭露:“好了,雲琴。你們二房和長房的爭端,族內一直知道,但今日是我壽宴,就不要讓諸位道友看笑話了,有什麼事,之後族內再議。”

可孫雲秦挑選了這麼個時機,原本打的主意就是要讓在場的人做見證。這麼多年她對族內的做事風格早就瞭如指掌,若是沒有在場的人做見證,只怕她就算拿出證據證明孫運不是孫家的子嗣,族內也依舊會暗保長房,畢竟孫運的雙靈根天賦是實實在在的。

“族長,我們孫家也是傳承千年的家族,有什麼不可對人言,更何況這事可關繫到我孫家生死存亡,又怎能不當眾分說清楚呢?”

偏偏這時邱家來的那位公子在下面拱火:“孫族長,既然雲秦小姐敢在眾人面前揭露此事,想必是有的放矢,難得我們有幸,不若一起做個見證,諸位說是不是?”

來參加壽宴的有希望孫家好,也有不過面子情,再加上還有想討好邱家的,一時之間大廳內到有不少附和的聲音。

孫族長臉色有些發黑,知曉事情已經超出掌控,微眯著眼語氣暗含警告:“既然如此,你就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若是沒有確鑿證據,後果想必你也清楚。”

孫雲秦對孫族長威脅全不在意,反而轉身沖著大廳內的諸人拱拱手,開始細說緣由。

“二十年多前我孫家族內有言,要以後輩子孫的天賦來定少族長之位,當時我六弟尚未出生,長房兩子乃是我三弟和四弟,而二房除了我這個長女外尚有兩子,這事諸位應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