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隻要一想到,大曌還有妻兒在等著他,他都硬生生咬牙扛了過來…

這一次,他的政權才剛穩固,甚至連身上的傷勢都還未完全複原,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到她身邊了。

項知這五年來發生的一切,即使他不說,項知樂也能從他變得消減的身形看得出來他吃了不少苦頭。

從他將她擁入懷中以後,她的眼淚就沒有再停止過。

在他把話說完以後,她沒有再將他推開,而是不停的以拳頭輕輕捶打著他,哭罵道,“你混蛋混蛋,大曌的江山還不夠你霍霍嗎?明知道我沒了你活不下去還不早點滾回來,打什麼桑梓,誰稀罕桑梓那點彈丸之地…”

罵過以後,她反抱他的力度卻比他抱她的力度還要大…

這是放棄了一切都要跟她在一起的傻君諾啊,她怎麼捨得再對他說重話?

兩個月後。

大曌女皇尚未回京。

桑梓新皇攜國土前來併入大曌換一個皇夫之位的訊息就先遍佈大曌全國。

而大曌女皇一改之前的強勢,竟昏庸的大手一揮,下旨昭告天下,敕封那位桑梓新皇為皇夫攝政王。

皇夫攝政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大曌女皇的權柄江山要與這位皇夫共享了…

有人說桑梓新皇不安好心,企圖以小換大。

也有人說那個桑梓新皇長得很像之前的攝政王,女皇念舊…

而朝中群臣,反對的聲音更是激烈,在項知樂與言君諾一同回朝當天,直接罷朝。

言君諾一個眼神下去,麒麟衛紛紛以刀架在朝臣的脖子之上讓他們乖乖跪在金鑾殿前。

在看到那位新皇夫以後,本來還想死諫項知樂的朝臣紛紛閉了嘴,一改反對態度,對這位皇夫攝政王極為擁護。

沒了有心人的煽動,慢慢地,民間的聲音也開始消下去了。

此時此刻,月上柳梢。

之前一直被討論的兩位當事人正在寢殿之中圍著一張畫有一個方形匣子的畫像爭論不休。

“楚山又不說,到底那個金鑲玉的匣子裡面是什麼嘛?那麼神秘。”項知樂不依不饒的拉著言君諾的衣袖。

言君諾眉梢一挑,“想知道?”

項知樂用力點頭,“非常想。”

就在她感覺到言君諾俯首到她耳邊,以為他就要跟自己說實話的時候,言君諾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我偏不告訴你。”

項知樂眼睛都要瞪圓了。

傻君諾,居然這麼無恥。

“掃興。”她氣呼呼的提起裙擺走到床邊用力一坐,大有言君諾不跟她服軟就不理他的氣勢。

可惜——

“既是掃興,那我們就不提了。”

說完,言君諾起身往外走。

驟然感到熟悉的壓抑氣氛,想起昨日兩人是離別五年後的第一次,言君諾“發揮失常”,項知樂還作死的笑了出聲…

如今看他這陣勢,傻子都知道他想找回場子了。

有了以前的經驗,項知樂本能想要逃。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去而複返的言君諾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