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蕭被離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整懵了,“什麼?”

“我不會中招。”離月強調。

皇甫蕭眼底疑惑更甚,“那又如何?”

離月沒有回答他,而是從懷裡取出一個淡紫色的小瓷瓶塞到他的手上,“裡面是我跟項知樂前來之時公孫明給我的蒙汗藥,這一小瓶大概可以放倒六百人,足夠你去把所有人引開放倒了,你且去把人放倒,我進去把‘引子’偷出來。”

“不行。”皇甫蕭脫口拒絕。

“為何?”離月抬眸看向他,眼底還劃過一絲期待。

“因為…因為…”因為我在意你,害怕你受傷,更不想在你手上接過公孫明的東西…

在離月的的注視下,皇甫蕭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根本不受控制,到嘴邊的話哽在嘴邊,最後說出口的變成了,“因為我信不過你。”

心中某個角落轟然坍塌,離月黯然垂眸,把手中瓷瓶收回。

“也對。”

他本就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那就跟你一同行動吧。”她不會武功,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吃虧。

步兵營。

趙濤把“探聽”到的事情如數告訴步兵們以後,步兵們個個群情洶湧。

“簡直是欺人太甚。”

“就是,憑什麼咱們步兵就得活該沖在最前面,最後卻讓騎兵領軍功?”

“好啦好啦,大哥們。”趙濤一副息事寧人的模樣,“我也只是無意之間聽到,要是讓上面的爺們知道我不僅偷聽還偷偷把他們的打算告訴你們,我肯定活不到跟南楚這一仗的結束,我還想或者回去娶媳婦,你們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啊。”

“瞧你這點出息,我們像這種人嗎?”魯平海不以為意的拍了拍他的肩對他笑道,“況且,即使真的有弟兄們忍不住要找上面要說法,能用這樣的方式得來重視,為大家謀福祉,你哪怕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被魯平海這麼一說,趙濤的臉立刻煞白。

齊牧之不贊同的看向魯平海,“你這是什麼話?雖然我們出生卑微,但我們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出在人後出賣兄弟這種卑鄙的事情。”

“就是說,雖然我們都出生不高,也沒念什麼書,但是我們也知道什麼叫‘義’。”

“就是,陶子兄弟讓咱們知道這樣的真相已經很了不得了,你放心,只要咱們還有一口氣,絕對會讓你好好活著回去娶媳婦。”

看到頭腦簡單的步兵們對自己的維護,再想到自己的欺騙,一時之間,趙濤有點於心不忍。

他偷偷瞄了一眼齊牧之跟魯平海,發現齊牧之神色如常,而魯平海,眼底也快速閃過了一絲糾結。

夜裡。

三人一起鬼鬼祟祟的偷溜到了武器庫附近。

隱在暗處期間,趙濤遲疑的對兩人開口道,“我感覺,我們這樣利用營帳中古的步兵,是不是太過分了?”

齊牧之不明所以的看向趙濤,“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隨後他又看向魯平海,後者雖說沒有像趙濤那樣直白,然而月色之下,他糾結的神色顯露無遺,彷彿在告訴齊牧之,他跟趙濤的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