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你們嘀嘀咕咕的聊什麼呢?”

聞言,兩人同時轉頭,眼冒綠光的盯著她。

“你…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項知樂心虛的嚥了一下口水,這眼神…

像極了她做了什麼蠢事被君諾抓包那會,饒是這倆貨沒有君諾那種讓人覺得壓迫的氣場,也看得她心裡直犯嘀咕:難道是剛才跑去讓混在皇甫軍裡的信三給春愁遞信,被發現了,然後蕭哥以為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呸,她坐得端,行得正,心虛什麼?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皇甫蕭笑眯眯的對她揚手,像極了勾搭小白兔入坑的大灰狼。

“小知樂,過來。”

項知樂順從的靠近了兩人幾步,“有話好好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告訴鹵蛋,你的全名叫什麼?”

她的全名?

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皇甫蕭,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問她全名。

但是皇甫蕭的朋友還在,項知樂多多少少也不好當面詢問他,只能轉頭看向魯平海。

“我的全名是項知樂,怎麼,蕭哥沒跟你們提起過?”

之前一直聽他喊她知樂妹妹,她還以為蕭哥已經把她的情況選擇性的告訴了他的朋友了…

什麼叫“蕭哥沒跟他提起過”?

笛子那個鼈孫,如果不是他們親自來了這裡一趟,估計連親妹妹是誰也不打算告訴他們。

即使他們現在來了,笛子也僅僅只是讓他們知道了她這個失散的妹妹是在大凰長大,其他的也沒有多說啊…

魯平海不死心的再次問道,“你真的嫁人了?”

“我十六歲就嫁人了。”雖然不明白魯平海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項知樂依然回答得沒有半分遲疑。

彷彿在變相的告訴旁人,她對自己這段親事很滿意,誰都別打她的主意。

十…十六歲!!!

看到魯平海的臉色比霜打茄子還蔫,項知樂滿眼疑惑的看向皇甫蕭。

後者對她撇嘴一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項知樂嘀咕了一句“神神叨叨”以後就離開了。

偷偷看了一眼項知樂離開的背影,魯平海只覺得這是他人生這十八年來最難受的一次。

比別人說他死了娘還難受。

比前些天受傷的時候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