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項知樂伸手揉了揉還有點酸軟的腰肢,重新裹上一層又一層的束胸布條。

“因為小主人在發芽。”

“???”

七月。

火辣辣的太陽無情的炙烤著大地。

京都今年的夏日似乎比往年的都要悶熱,連護城河的水位都下降了將近三分之一。

皇上突然病重,攝政王爺罷朝,整個京都的朝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叔侄二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再加上從前幾次攝政王發難的經驗來看,最先打破平衡的絕對會死得最快,成為那隻用來警告猴子的雞。

所以,不做,絕對不會出錯。

皇宮。

朝陽宮。

內侍屏退了宮人,坐在床邊,看向床上雙頰凹陷,嘴唇發黑的人。

“皇上…”

言北祁艱難的撐開眼皮。

看到那一抹明寶藍色的身影後,眼底先是閃過一絲失望,隨後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有氣無力的對內侍頷首,“還有多久…”

“快了。”內侍的聲音輕柔如絮。

言北祁艱難的咳嗽了幾聲,再有氣無力的開口道:“你的藥,朕總感覺,服下後很疲憊…”

內侍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異色,隨即對言北祁恭敬一笑。

“這是正常的,畢竟,戲,總要做得逼真些。”

說話間,他再次給言北祁加重了用藥的劑量。

待言北祁服下藥後,內侍開口道,“你的皇後來過,被我打發了,榮華殿那個冒牌貨,武功不弱,是你的人嗎?”

武功不弱?

言北祁心中警鈴大作,奈何此時他連說一句話都費勁。

“…宮女,不會武功…”

簡單一句話,確定了內侍心中的想法。

他嘴角勾了勾,再次開口。

“宮裡還有不少言君諾的眼線,需要我幫你全部除掉嗎?”

言君諾的眼線?

言北祁努力讓自己混沌的思緒轉動起來。

雖說言君諾很討厭,但是有他的眼線在,那些人多多少少應該也會忌憚言君諾…

不然也不會要從他這裡對言君諾下手…

言北祁想要搖頭,眼前卻一陣發黑。

內侍的聲音再次傳來。

“皇上不說話,那我就當皇上預設需要我幫你把眼線都清掉了。”

眼神渙散的看著內侍利落離去,言北祁的手無論如何都抬不起來,他眼皮一跳——情況,似乎不受他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