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總是這樣,而是我知道。”說話間,項知樂把另外一隻手搭上了離月的腦袋,像哄孩子似的揉她的發,“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去過多的詢問,是對朋友最基本的尊重。”

對朋友最基本的尊重?

所以…

從一開始跟在項知樂身邊,項知樂就已經把她當成朋友了?

有了這個認知,離月懸著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放。

最後,她到嘴邊的萬語千言,變成了沒頭沒腦的一句,“我是離月。”

項知樂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再次揉了揉她的發,真誠開口道,“我知道,從你離開南楚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只想做回以前那個什麼都不用管的離月。至於你是怎麼離開南楚皇宮,跟蕭哥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相信,只要你想告訴我,不需要我問,你也會自己告訴我。因此,在這之前,你要做的,是先讓自己好好放鬆,什麼都不要多想。”

聞言,離月點了點頭,緩緩松開了拽住項知樂的手。

“景叔。”

練武場上,皇甫景剛吩咐了一名兵長模樣計程車兵去辦事,項知樂就立刻補上了兵長的位置小跑到了皇甫景身前。

“小知樂不陪朋友來找景叔是有什麼事嗎?”皇甫景擦了擦前額的汗水,對她和藹一笑。

項知樂頷首,滿臉正色。

“確實有事。”

“那去景叔那裡坐一坐吧。”

在見識到了項知樂行軍布陣的實力以及商討策略之時的想法以後,皇甫景在正事上面就再也沒把項知樂當成一個晚輩。

他有時候甚至都在懷疑,言君諾是不是因為知道小知樂的能力才娶她為王妃的…

屋裡。

聽完項知樂說上午降兵那邊的事情以後,皇甫景再次保持了沉默。

“景叔,你老實說,是不是這兩城降兵裡,有讓你為難的人?”

除了這個,項知樂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景叔?”

料想事情瞞不過項知樂,皇甫景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跟項知樂吐露了真相。

“鄭赫,從理論上來講,是蕭兒與你的義舅。”

真相一出,項知樂的眼睛都瞪圓了。

“義舅?”

皇甫景點頭,“你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