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壓抑了起來。

項知樂往火裡丟了一塊木頭站了起來。

“總歸,兵來將擋就是了,現下,我們最首要的任務是把崖嘴關攻下來,要安生,就得先立命,要立命,就需要有個地盤。”

而雞肋的崖嘴關,恰好就是他們立命的第一個地盤。

如果把崖嘴關攻下來,再加上雁塔關,起碼他們可以把一塊豆腐大的地方擴大一倍。

至於後續該怎麼防守…

先打下來再說。

皇甫蕭遲疑了一下,“萬一西夏軍中途殺出來對我們用毒…”

“那我們就趁著他們收到訊息之前把崖嘴關攻下來,”項知樂目光冷硬且堅定的看向他,“有了立命之地,難不成還會怕這種下三濫?”

“好。”

被項知樂堅定的目光感染,皇甫景捧起戰盔牛灌了幾口水,站了起來,目光一一掃過在疲態之下略顯頹廢的皇甫軍,聲如洪鐘的開口道:“將士們,聽令。”

“在。”士兵們挺直了腰桿。

皇甫景並沒有強求他們要站起來,而是緩了緩語調。

“今晚都吃好喝好,把精力養好。明日,隨本將軍一同去把崖嘴關攻打回來,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一雪前恥。”

聽到將軍要帶他們去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一雪前恥。

士兵們的疲態一掃而空,紛紛站了起來。

齊聲應道:“是。”

攝政王府。

“王爺,西川急報。”

楚山急匆匆的敲開了言君諾的書房門,把一封戳有紅印的信箋雙手遞到了言君諾面前。

西川?

這些天京都事情太多,言北祁一死,倒是連自主攻打西夏一事也拖延了。

這個時候回來急報…

言君諾蹙了蹙眉心,擱下了正在往皇宮輿圖布點的硃批筆,漫不經心的接過了信箋。

隨手把急報拆開,卻沒想到內有乾坤。

信中信?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沈墨池的筆跡。

西夏的訊息。

他當即一改前一刻的慵態,一目十行的把信中內容熟記在心。

隨後抬眸對楚山吩咐道:“今晚亥時二刻,讓賈道恆在老地方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