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只覺得脖子一痛,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口口聲聲說我對你們不懷好意,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項知樂手中長鞭一拉,張長弓的呼吸更加稀薄了,整張臉漲得通紅。

其他皇甫軍見狀,紛紛上前阻止,“你做什麼?要殺人滅口嗎?”

皇甫蕭想再次站起來,被項知樂一個眼神制止了。

看到自家出生入死的兄弟對自己的擁護,張長弓對項知樂輕蔑一笑,斷斷續續的開口道,“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害我們,總要有一個讓我們有一個信服的理由吧。”

“隨便你一句話,我就要被你汙衊;隨便你一句話,我就要給你證明;怎麼,現在是仗著人多,覺得我好欺負了?”

“你放屁,”張長弓現在連咬字都不清了,“我張長弓雖然不是什麼出身高貴的人,但是道理還是懂得的,如果你真能讓我們信服你對小公爺跟將軍王絕無加害之心,往後你讓我張長弓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

“好,”項知樂收回長鞭,“我就讓你們信服。”

“小知樂。”皇甫蕭掙紮著想要拉住她。

項知樂把手伸了過去讓他抓著,給了他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

重獲自由的張長弓清了清還有些幹疼的嗓子,催促道,“不是讓我們信服嗎?來啊,說個理由來聽聽。”

項知樂冷哼一聲,“前面半裡,有一條活流小溪,你且遣人打水回來,免得說我玩把戲。”

張長弓看了項知樂一眼,取下頭上的青銅戰盔,遞給了身邊的人,“去,打水。”

“是。”

“記得把上面的汙垢洗幹淨些。”項知樂提醒道。

看到沒有受傷的弟兄們不著痕跡的圍在了項知樂附近,張長弓哼哼兩聲,“我且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一會,士兵把水打了回來。

項知樂在接過水之前還問了張長弓一句,“你要不要喝一口試試毒?”

聞言,張長弓還真的取過戰盔抿了一口水。

溪水甘甜清冽,入喉如同天降甘霖,張長弓差點沒把持住多喝兩口。

項知樂戲謔一笑,接過了他遞來的戰盔走到一邊。

意念一轉,讓躬耕3號把水囊中的清水置換成了卸去臉上偽裝的藥水並且把戰盔放在了另外一命皇甫軍的手上。

自行在所有人面前洗臉。

這又是什麼操作?

張長弓等人都滿臉狐疑。

皇甫蕭的眼底則是快速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