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最近似乎都特別晚才肯回去歇息,可是遇到煩心事了?”

莫有德搖頭。

“算不上太煩心。”

不過是想給金府那邊一點教訓罷了。

同時他也想讓金玉知道,他莫有德,可不是她以前遇到的那種頭腦簡單的男人。

敢算計他,就要付出代價…

謝三以為莫有德殫精竭慮是為了金玉那邊,忍不住勸說道:“老爺,有時候有些事情,也許真的沒有您想的那麼複雜。”

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勞心勞神,不值得。

以為謝三不滿他這些天的不顧身體,莫有德輕笑一聲,眼角眉梢之間比起面對外人之時多了幾分真心。

“老謝,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裡有數。”

抿了一口參茶,他話鋒一轉。

“對了,之前讓你在南嶺打聽的事情,現在好幾個月過去了,怎麼都沒有聽說過你提起任何訊息?”

聞言,謝三嘆了口氣。

“那些事情似乎被人有意封了口,所以老奴很難查到其他相關的蛛絲馬跡。”

也因為這樣,他才覺得那些流言極有可能是真的,那個金老闆,不配老爺為他這麼勞累。

莫有德眉峰皺了皺,“想辦法往細節一點的方面打聽。”

“是。”

於此同時,京都。

攝政王府。

楚山再次把一摞急件放到言君諾的書案上。

“王爺,南楚訊息回來,皇甫將軍王自正月西征至今,一直在疲憊。”

在急件上做硃批的手微微一頓,言君諾把視線落最上面的信箋之上。

“南楚國主有何動作?”

“舅老爺三月的時候也押送糧草前往西塞,南楚國主似乎想要斬草除根。”

“啪嗒”一聲,紅如血色的硃砂落在筆尖之下,把請示的摺子暈紅了一小塊。

項知樂一路繞道跋涉,趕在五月十五回到了塞北益陽關。

這次,她沒來得及去找林不凡,就先在一處歇腳的茶棚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秦沛?”

秦沛對她溫文的作了一揖,沒有開口。

熊九接收到秦沛的眼神提示,上前接過項知樂手中的馬韁,將馬牽到了另一邊。

“你怎麼來塞北了?”

看到老熟人,項知樂很自然的與他一同並肩往茶棚走去。

五月的天,塞北溫差極大,夜裡寒涼,白天卻是悶得讓人煩躁。

落座前,秦沛付了四個銅板,買了兩碗塞北特有的乳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