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腦告知了答案以後,耶哈銅鈴般的眼睛再次瞪圓了。

林不凡親自接應這個抓他的小兵?

看來這個小兵並不是一般人。

這麼矮,這麼瘦小,近看之下,他連鬍子都還沒長出來…

言君諾給林不凡找來的救兵?

思索間,他已經被少年毫不留情的摜到了地上。

“之前在京都,你受委屈了,打他一頓消消氣,如果他敢洩露半句,我可以保證,我是怎麼進去他的軍中把他抓出來的,就可以怎麼滅掉他。”

耶哈:!!!

太陽逐漸往西移動。

右王的人在牆根之下,蹲守到幾十個塞北軍把羊肉牛肉都烤好以後,就迫不及待的沖上去趁亂破壞一番。

而遠在身後被左王吩咐看右王行動的一小隊騎兵,在看到右王的人動起來以後,也跟著沖了上去。

塞北軍的幾十號人似乎知道自己雙拳難敵四手,在看到左王的人也從遠處沖過來以後,紛紛逃走,連食物都不要了。

而呼哈娜部落的人似乎也沒有要追他們的意思,僅僅只是追出去了一小段路,就截返了回來。

左王右王兩邊的人開始了對峙。

“右王。”左王騎兵對右王拱了拱手,“我們王說了,既然一切都是為了部落,就不分什麼你我了,這次咱們一同把塞北軍趕走,東西就一人一半了,回去以後,再每人分出一半給首領。”

右王半分沒有退讓的跡象。

“左王不聽首領安排,回去肯定要按軍法處置,哪來的臉與我談條件?”

一聲低沉的輕笑,左王的騎兵默契的讓出了一條道:“右王難道沒有聽說過,將功補過這一說?”

左王打馬走到右王面前,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隊人數頗多的騎兵,騎兵的馬上,或放著以布袋裝著的果子,或綁著一個腰束羊皮腰帶的人,最後面,還有十幾人正在驅趕著幾十頭牛羊。

很顯然,本來該是右王做的事情,如今被左王搶佔了。

右王眉峰陡然一皺,咬了咬後槽牙,開口道,“以往我們都是打好配合,由我們策應把人引到你的埋伏中,你現在這樣,是把所有的計劃安排都打亂了。”

聞言,左王冷笑,“你當我是傻子?說是把人引入埋伏,你有哪一次是真正能把人引到埋伏中的?”

“塞北軍不中計…”

“你的狡辯來來去去都是這一句,”左王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灼灼目光落在還冒著熱氣的烤全羊上以及被扒拉出來的“黑碳”上,“到底真的是因為塞北軍不中計還是你的人沒有用心,咱們就不深究了,總之,這裡的東西,我要一半。”

“這要首領親自安排。”右王據理力爭,寸步不讓。

“呵!”自從右王提起首領以後,左王嘴角嘲諷的笑意就沒有下去過,“首領的心都快偏得沒邊了,等首領安排,吃你們的殘羹剩菜嗎?”

眼看左王的人將他們的人團團圍住,步步相逼,右王雙拳握得咯咯作響,顧不上週圍都是下面計程車兵,他瞪大了眼眸沖著左王怒吼。

“阿左,你別以為你年輕,首領重用你,我就不敢動你,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阿大死了,你阿耶臨死之前苦苦哀求首領說他們一脈的使命沒有完成,你以為左王的位置還輪到你的頭上?”

右王的怒吼如同一塊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面,在左王心中蕩起了軒然大波。

左王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阿大,那個像高山一樣的男人,說好的天塌下來還有他撐著、讓他放心去闖蕩的男人…

死在了羌尤部落手上…

而他們的部落,不但不能報仇,現在還要看著羌尤的臉色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