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感覺到這麼持久的溫度了。

之前沐浴,因為害怕被發現女兒身,她都是在空間裡面讓躬耕3號溫熱水去沐浴,而且空間裡面的浴堂,沒有浴桶,只能一桶一桶的把水淋在身上,她的身子冰涼,淋在身上的水一下子就涼了,自從入冬以後,每次沐浴,對她來說都像上刑一樣…

君諾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感覺到她的體溫上升了一些,言君諾才收回了灌內力的手,取過沁好了藥水的帕子,洗去她臉上的藥粉。

直到她的真容顯現在眼前,他才將帕子放下。

“好了,你自己來。”

此時,他的聲音已經喑啞得不成樣子。

轉身正要走開,身後傳來“嘩啦”一聲,長袍被一隻冰涼且滿是水的纖手拉住了。

“君諾,我自己來不了…”

濃濃暗示的話,言君諾挑眉沒有任何動作,對她的挽留不為所動。

“都多大的人了,來不了就速度穿衣,別著涼了。”

他還沒氣完呢,怎麼可以因為…因為…

“你在做什麼?”

腰間一鬆,身後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他的腰封,他連忙轉身。

伸手的小女人似乎早有準備,狐眼彎彎的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往浴桶一帶…

水花四溢…

“王爺,翟九陌求見。”

在聽到屋裡的水聲的那一刻,楚山就知道自己肯定又闖大禍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剛落,屋裡就傳來了他主子火氣十足的暴喝。

“讓他滾。”

楚山脖子一縮,撒腿就跑。

造孽啊。

月上中天。

屋外,鋪天蓋地的雪花在凜冽北風的挾裹下紛湧而至。

項知了。

她沒好氣的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

“言君諾你有完沒完。”

“不準到處招蜂引蝶,聽到了沒?”

繞來繞去又是繞回來這裡,項知樂無語問蒼天。

“我說了很多次,他一直以為我是男人,況且,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你也不可能會對一個男人…”

“如果那個人是你。”

話沒說完,項知樂就聽到了耳邊傳來了男人低啞且有磁性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如果那個男人是你,”剛才還埋首在她肩窩的人此刻抬起了頭,於她對視,向來幽深的鳳眸,盈滿了鄭重與認真,“我會對那個男人有那種感情。”

只要那個人是你,無關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