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恢複與往常無異。

“江南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得了歐陽燁的吩咐,剛才還跪了的一地的人立刻恭敬告退。

待到前廳只剩下歐陽燁與那名被喚做“江南”的侍衛,歐陽燁的聲音才緩和了些。

“起來吧。”

“是。”

等到侍衛站直,歐陽燁再開口問道:“武林大會那邊,現在如何了?”

“根據大凰傳回來的訊息,今年的盟主,是一位姓慕的大凰人。”

聽到侍衛的稟報,歐陽燁的眉梢微挑。

“姓慕的大凰人?”

“是,據說這個姓慕的,去參加武林大會之前,還混進京都,刺殺過言君諾。”

還刺殺過言君諾?

這下,歐陽燁更有興趣了。

“之前有人告訴我,連他都不一定是言君諾的對手,如今看來,只怕是那個人太無用了。”

沈墨池的能耐,他是見識過的。

他的性子,他也瞭解。

如果不是真的在對方手上吃過虧或者被對方折服,沈墨池絕對不會屈居於人下。

可是如今連一個江湖中人都能輕而易舉混入攝政王府刺殺言君諾…

是那個人太有能耐呢?

還是因為攝政王府的人太沒用了?

相較於後者,歐陽燁更加傾向相信前者。

言君諾能用短短幾年時間把持大凰的大部分朝政,定然樹敵不少,想他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如果攝政王府的人當真這麼沒用,言君諾如今怕是早已化為黃土。

對於歐陽燁嘲諷似的話,江南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把其他訊息跟歐陽燁做了稟報。

“由於言君諾進入西川以後一直沒有訊息回去京都,大凰的朝堂最近亂了起來,攝政王妃有孕,在宮中失蹤,據說是與清王有關。”

聽到“攝政王妃”跟“清王”,歐陽燁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聽說攝政王妃一直心悅清王,有孕到底是不是言君諾的,也未可知。”

不管言君諾出於什麼理由相信一個之前喜歡別的男人的女人,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在嫁給自己以後還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