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是真的打算放棄攝政王妃了嗎?”

他不放心的看向沈墨池。

畢竟,王爺從去年開始的執著,他就一直看在眼裡。

合上了匣子,沈墨池的動作只是僵住了那麼片刻,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放開成見而言,言君諾確實是本王見過最有資格與她站到一塊的人。”

說完,他坐回了剛才的位置,開啟摺扇瀟灑的搖了幾下。

“況且,你說得對,世間女子千千萬,本王為何要只看著一朵已經屬於別人的嬌花而放棄了滿山遍野的風光?”

流雲:“…”

王爺,您昨晚可沒這麼灑脫…

十月。

又一年立冬至。

北嶺。

距離武林大會已過去了半月有餘。

自從項知樂當上了武林盟主後,忙得那叫一個腳不沾地。

今天這個山頭被土匪佔了,要她出面去談,明天那個花樓出了採花賊,還是要她想辦法把採花賊捉拿歸案。

簡直就是拿武林盟的人力來辦朝廷的事。

好不容易因為有事要途經北嶺,項知樂立刻趁著閑暇恢複了女兒身躲進了金府。

書房裡。

三名丫鬟正在跟項知樂彙報著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事情發展的進度。

項知樂聽完,逐一表示了對她們事情安排的認可,唯獨春愁說起青鸞鏢局最近的情況,項知樂皺起了眉頭。

“以前振威鏢局紀剛的人?”

春愁點頭,“是,可是因為之前有鬧過不愉快,所以即使他們的經驗再豐富,屬下也沒有請他們。”

“你做得對,”項知樂看向的春愁的眼神帶了幾分贊許,“他們走過鏢,肯定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可是…”

“王妃是認為,紀剛以前賭過,連帶他下面的人也有賭癮?”夏念說出了項知樂的想法。

項知樂點頭。

“若是小賭怡情也就罷了,可是紀剛那種,已經賭得喪心病狂了,振威鏢局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都已經這樣了,他身邊的人依然還跟著他,要麼就是同樣是賭徒,要麼就是愚忠、死忠,腦子轉不過彎,這兩類人,我們都不需要。”

上一世,她聽軍中老兵說過不少關於賭徒的事情,因為好賭,輸紅了眼,為了翻本,連良知都不要,將妻兒都賣了換取賭資,最後一把輸完,受不住打擊當場死在賭桌上的事情屢見不鮮。

常言道,十賭九輸。

若是隻是偶爾的小賭怡情還好,畢竟生活總要有些樂趣。

可是一旦遇到紀剛或者像上一世的那種例子,都是與賭不死不休了,越輸越賭,越賭越大,導致越輸越多…

如此死迴圈…

這種人,能力再好,她都不要。

還有愚忠、死忠,如果是真的實心眼願意為她效勞,她絕對無任歡迎,可是,想也不可能,之前的“東家”都沒死,那種愚忠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效勞“西家”,這不是逗她玩麼?

要知道,紀剛只是流放了,並不是死了。

要是紀剛有些能耐,跟這群愚忠的下屬聯絡上,利用他們整青鸞鏢局,可不就是易如反掌?

那樣,她們跟把老鼠抓到米缸裡有什麼區別?

聽完項知樂的分析,春愁恍悟,補充道:“難怪他們什麼都是很好答應很好說話,估計就是打這個主意了。”

常言道,小心能駛萬年船,有些事情,還真是不能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