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遠在萬裡之外那個沒良心、不想他的小女人,言君諾的眼神總算有了一點溫度。

“你管不著。”

“我怎麼管不著了,”沈墨池長腿一跨,走到了言君諾面前與他對視,眼神裡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味,“以後你如果對她不好,或者要納側妃什麼的,我還是會想盡辦法把她帶走的。”

難得一次,沈墨池在言君諾面前提起帶走項知樂一類的話沒有被他掐著脖子。

不但不掐沈墨池的脖子,言君諾還一本正經的搖頭。

“我不會納側妃,更不會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還有,”說到這裡,他看向沈墨池的眼神,全然是勝利者的自信,“她愛我。”

聽到最後面的幾個字,沈墨池的臉色一黑。

好端端的,又提這一茬做什麼?

他不甘的咬牙道:“你無趣。”

“她愛我。”

“你冷血。”

“她愛我。”

“你殘暴。”

“她愛我。”

沈墨池忍無可忍,“言君諾,你是鸚鵡嗎?”

非要往他心頭未愈的傷口上搓鹽巴。

他只是識時務的放手,不代表他不愛她好不好?

言君諾無辜的看著他,“我在陳述事實,她愛我的一切。”

沈墨池明白了。

言君諾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他在跟他示威。

這個小氣吧啦的,都那麼多天過去了,還要經常跟他示威。

是夜,與沈墨池踐行後,言君諾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知道言君諾有了醉意,楚山跟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的。

“王爺,王妃不讓您喝酒,您今晚還喝那麼多?”

言君諾的眼神清亮,除了耳根泛起了紅暈,整個人看上去跟往常並無異樣。

聽到楚山提起王妃,他一本正經的看向楚山,口齒不清的歪頭問道:“王妃這個月還沒有信回來?”

楚山搖頭。

“沒有。”

說話間,他已經把言君諾扶到床邊坐下,細心的為他褪去外袍,脫下鞋子。

言君諾乖順的躺下,嘴裡還不停的咕噥著。

“蠢女人,都不想我…”

語氣之間,竟然還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