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諾眸光微微一沉,沒有立刻回答沈墨池的話。

不知不覺,兩人已走到了侍衛備好馬的地方。

言君諾手執韁繩,看向沈墨池。

後者依然還是剛才那副坦蕩的模樣。

他眉峰輕輕一斂,翻身上馬,修長的雙腿輕輕夾了一下馬腹。

馬兒開始加大步伐。

“家中嬌妻不讓我跟浪蕩子走得太近,此事,容後再議。”

一碰冷水澆下來,沈墨池頓時感覺自己的一腔熱血被滅了個一幹二淨。

他立刻翻身上馬追上。

“言君諾,你幾個意思。”

“你髒,我嫌棄。”

“那是以前,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

“改邪歸正也是邪過。”

“言君諾,你別太過分了。”

“怎麼,要再打一場?”

“你莫不是忘了,我會毒。”

“所以?”

“我想教一下歐陽燁怎麼做人。”

話題轉得猝不及防,言君諾深以為然的朝他點頭,“孩子調皮,往死裡打一頓就好了。”

“…英雄所見略同,那麼,西夏的事情,我們再談一談?”

看著兩人策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跟在身後的流雲跟楚山尷尬的對視了一眼。

最終,還是楚山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那個…流雲,之前多有得罪。”

雖然他不知道他主子跟平南王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直覺告訴他,往後他跟流雲打交道的機會肯定很多。

先服軟,以後的路好走些。

莫名其妙被道歉,流雲同樣神色怪異的看向楚山。

“各自為主罷了,談不上得罪不得罪。”

相較於楚山的開口道歉,流雲更想知道他家主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難道被攝政王救了一次,就性情大變,不喜歡攝政王妃,想要以身相許給攝政王了?

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