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不知道項知樂的真實想法與打算,很自然的配合了項知樂的安排。

臨行之前,項知樂單獨把秋思拉到了角落。

悄悄把秦家軍的兵符以布絹裹著,塞到了秋思的手中。

秋思瞳孔微縮,立刻想把兵符塞回去項知樂的手中,被項知樂阻止了。

“這是你保命的底牌。”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秦沛為人善於謀算人心,此次前往西南的路上,切忌掉以輕心,若是發現他有不妥,將他殺了再回來複命。”

王妃這是對她委以重任。

手中兵符沉甸甸的,秋思對著項知樂輕輕的點頭,心中卻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兵符在,人就在,人可以死,兵符絕對不能有閃失。

就這樣,項知樂與秦沛兵分兩路。

秦沛帶著小廝與秋思,秋思帶著秦家軍的兵符往西南而去,而項知樂則帶著冬忍繼續南下。

一路快馬加鞭南行。

項知樂到達北嶺已是七月下旬。

自從知道項知樂要南下,金玉是天天都守在金府門口盼啊盼。

馬蹄聲漸漸靠近,連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然而當她看清了往金府而來的兩人兩馬時,滿眼期待變成了狂喜。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等項知樂下了馬,金玉不住的拉著她轉了幾個圈,左看右看。

幾個月沒見,小囡囡似乎變得更漂亮了。

長發束起了高馬尾,一身粗布勁裝掩蓋不住通身貴氣,看上去英姿勃勃,颯爽不已。

金玉在打量項知樂的同時,項知樂也在打量金玉。

顯而易見,金玉的精氣神在慢慢恢複,但是依然比剛認識她時要消瘦不少,她的鼻子微酸,“金姨,又要叨擾你一些日子了。”

“傻孩子,這裡就是你在南方的家,說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說著,金玉親親熱熱的挽上了項知樂的手臂,“一路奔波,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晚點幫你接風洗塵。”

接著,她又吩咐下人把冬忍都安排好,把一路載著她們前來的駿馬牽了去洗刷喂草料。

房間還是以前為她準備的房間。

甚至一桌一椅一屏風的位置都沒有半分改變。

梳洗過後,項知樂坐在了梳妝鏡前,看了一眼自己在鏡中的模樣。

想了想,還是進了空間,做了慕君焱的打扮——發挽男子發髻,面板塗得黑黃,連眼型都做了改變,肩上墊了肩墊,洶湧的波濤被布條捆得比粽子還嚴實,為了以防萬一,她墊了有韌性的薄木板。雖然麻煩,但是有安全感。

剛從空間出來,房門外就傳來了金玉的聲音。

“囡囡,吃飯了,今日晚宴設在瓊臺水榭那邊,有你最愛吃的辣子醬爆牛肉哦。”

“好。”

說話間,項知樂已經開啟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