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跟春愁在兒女私情的事情上糾結。

她跟春愁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考慮到江湖人士的不可控性,我會私下讓楚山抽一兩個心腹留在這裡幫你,楚山迷藥的威力,我是絕對信服的,所以,必要的時候,你還是會跟楚山有交集,但是你目前…”

春愁連忙表示,“只要是正事,屬下可以的,王妃。”

項知其他。

因為夫妻二人來得突然,金府完全沒有準備宴請貴客的筵席,金玉急得團團轉,被項知樂一把拉住安撫了好一會才作罷。

一頓簡單的午膳下來,金玉偷瞄了言君諾過好幾次,確定他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以後,才算是慢慢放下了心。

準備離開前,項知樂還把從躬耕3號那裡坑來的“正骨生肌膏”連帶使用方法塞到了金玉僵硬的手中。

“這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膏藥,金姨您要是不用,我就不理你了。”

對自己的手不抱任何希望的金玉從善如流的接過了項知樂手中的小瓷罐,笑著調侃了一句。

“知道了,你個小管家婆,也不知道將軍爺怎麼受得了你這麼囉嗦。”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笑聲很輕很短。

稍不留神,就錯過了。

項知樂回頭看向那個依舊面無表情的人,警告性的“嘖”了一聲。

婉拒了金玉著人抬過來的幾大箱北嶺特産,夫妻二人從金府出來時,已是正午時分。

南方的太陽遠比北方的毒辣。

尤其是正午時分。

大街上只有三三倆倆帶著笠帽的行人的步履匆匆的往家趕。

看到項知樂的前額沁起了一層薄汗,言君諾在路邊小販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留下了一大錠銀子取走了一把雨傘跟一柄摺扇。

雨傘落下了一片陰影把兩人都攏在其中,擋去了毒辣的陽光。

項知樂忍不住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男子今日穿的是一身素色常服,配同色獸首腰封,墨發以同色發帶半束起來,及腰長發如緞光滑,出眾的五官以及冷白的膚色為他這一身裝束平添幾分清冷矜貴。

此時這個清冷矜貴的公子哥正在非常不矜貴的一手為她打傘,一手為她搖扇。

項知樂從未想過,這雙修長且骨節分明看起來只會提劍握筆的手,做起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時,竟然也是這般賞心悅目。

許是天氣太好,也許是在金府吃得太飽。

總之,她現在很高興,連嘴角都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柔柔的笑意。

“笑什麼?”

言君諾看了她一眼,聲音清冷如常。

項知樂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狐眼盈滿了對他毫不掩飾的愛意。

“我笑,自然是因為我高興啊。”

言君諾沒有再說話。

蠢女人,天天就知道傻樂呵。

不過這樣也好,做他的妻子,就應該全心全意高高興興的呆在他的身邊,什麼都不必操心。

就在他們即將回到驛館時,迎面碰上了出來尋言君諾的楚山。

“爺,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