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估計快到府了。”

果然,夏念說完沒多久,就聽到了殿外下人此起彼伏的“見過王爺”的聲音。

看到某人一身朝服、臉色黑沉,緊抿的薄唇卻紅豔異常,項知樂立刻把左右屏退,徑自上前想要幫他把厚重的外袍脫下。

她的手才剛觸碰到他的外袍,就被他立刻抓住了。

“不必,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聲音似乎還帶了一點疲憊跟沙啞。

覺察到他不大對勁。

項知樂狐眼一眯。

“你自己來?”

挪開的了手被重新放回了剛才的位置。

“你來。”

項知樂才給了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

才湊到他的外袍旁,項知樂就發現不妥了。

味道不對。

被褪下的外袍上沾染了濃鬱的薰香。

項知樂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鼻子像狗一樣在言君諾身上嗅來嗅去。

終於在他右腰側的位置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故作平靜的言君諾立刻往邊上一跨,被項知樂搶先一步把束腰腰封扯了下來。

層疊厚重的朝服一下子鬆散開來。

在她警告的目光下,言君諾的前額沁出了一顆豆大的冷汗,一動不敢動。

當項知樂一層一層扒開他的衣裳,看到他右腰側那個處理過依然還沁著血的傷口時,她立刻直起腰伸手以袖子往他的薄唇上用力一拭。

雪白的衣袖立刻染上了一片口脂。

向來血氣均勻的薄唇,此時泛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眼瞼微垂,言君諾不敢直視她瞪圓的狐眼,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完全沒有半分在朝堂之上的強勢霸道:“毒已經解了,傷也只是皮外傷,不礙事。”

唇色都淺淡了那麼多,怎麼可能只是皮外傷?

所以,這人是帶著傷在早朝時候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