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諾平淡的話語一出,言北祁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聽錯了。

“皇叔,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面對言北祁蒙圈的質問,言君諾笑容微斂,眼神逐漸泛冷。

“本王一不喝酒,二無癔症,對自己的所有行為十分清楚。”

隨即,他起身站在言北祁身前,面對玉階之下的百官,語氣冷然。

“爾等皆聽好了,只要本王還是大凰攝政王一天,大凰攝政王妃僅有項氏知樂一人。若皇上真要按法度來株連,那麼,本王是她的丈夫,皇上是她的侄子,株連下來倒是公平公正,如此,這個言氏江山,換個人來接管就是了。”

如此胡攪蠻纏,口不擇言。

這下,言北祁總算可以確定——言君諾是真的發火了。

“言君諾,”這是第一次,他站在金鑾大殿的龍椅前,站在滿朝文武面前,直呼言君諾的名字,以極其嚴厲的語氣質問他,“你這是要反了?”

言君諾依舊是剛才那副無害的模樣。

“皇上言重了,本王若是要反,何須等到現在?”

話音一落,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其中跪在右後方倒數第五位的一個文官,因為剛才言辭激烈,如今言君諾發難,他過於緊張,沒忍住放了個屁,聲音悠遠綿長…

言君諾淡淡朝聲音來源瞥了一眼,聲音如同寒泉擊玉,清冽且冰冷。

“金其善殿前失儀,驚擾聖駕,拖出去,斬了。”

不緊不慢的下完命令後,他陡然抬高了聲調,伸手一揚,“退朝。”

話音剛落,殿外候著的羽林衛魚貫而入,十分“客氣有禮”的把所有跪著站著的官員“請”離大殿。

有幾個“保皇”一派的老臣,屬於是言君傲在位時的心腹,看到此情此景,不怕死的掙開了羽林衛的手,走到大殿中央,顫著手指著言君諾,抖著唇,滿臉痛心疾首。

“攝政王,你僭越了,皇上才是這大凰的江山之主,你…你這樣,如何對得起當初先皇把你一手扶植起來…”

先皇把他扶植起來?

這是言君諾有生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