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知樂思索了一下,意念一轉,把之前在北嶺時他遺留的幾枚沾有帝王紫氣的卦錢從空間裡取了出來。

“上面沾染的紫氣,可是與君諾有關?”

似乎沒想到項知樂還會把卦錢隨身攜帶,秦沛再次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是,也不是,等王妃真的離京了,晚生會跟王妃說明一切。對於如今的形勢,晚生只能說,若是迎難而上,王爺尚且能佔有主動權,若是再遲疑不決,王爺往後在朝堂定會因錯失先機而舉步維艱。”

項知樂想問,什麼時候才會塵埃落定。

但是料想起卦這種玄乎的東西,若是提前知道與君諾分別的時間太長,自己反而會更舍不下他,幹脆不問了。

“我明白了,我會試試用其他的辦法說服他。”

如今,她只想趕在完全說服他之前,再教何大壯幾道他最愛吃的小點心,同時警告何大壯,不想死的話就別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送到君諾的餐桌上。

眼看項知樂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堅定,秦沛的態度愈發恭敬,對她作了一揖。

“王妃不必再費心,如同晚生之前所說,王妃您是最大的一個變數,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順其自然,他就會同意嗎?”

秦沛的目光落在蓮花上的那隻矗立的蜻蜓上,迷離且堅定。

“會的,他一定會同意。”

真的嗎?

一股不安迅速從項知樂的心頭蔓延。

接下來的幾天,言君諾似乎很忙,幾乎每天都很晚才到府。

項知樂看起來很乖,一直待在府上哪都沒去,實際上她的忙碌程度絲毫不亞於言君諾。

忙碌之餘,她沒有忘記跟皇甫景父子保持聯系更沒有忘記玉驄的安危。

事實上,在知道玉驄的草料被動過手腳以後,項知樂回府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言君諾。

言君諾當時只是無聲的把她擁入懷中,給了一句“不必擔心”以後,就再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了。

項知樂感覺到他的不妥,但是不管她怎麼旁敲側擊,他就是不肯多說其他。

心中不安愈發濃烈。

項羲跟張啟正在五月十九那日被抓以後,除了得知張啟正在第二天死在獄中,其他關於項羲的訊息遲遲沒傳出。

隱約之間,項知樂感覺到言君諾的忙碌肯定跟項府被滅一事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