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王爺的馬放在晚生這裡養傷,除了晚生的兩名藥童,連這裡的坐堂大夫都不知道,今日蘭舌草一事,若非是巧合,就是有所預謀…”

預謀?

很顯然,項知樂並不喜歡聽這個詞。

“不管如何預謀,對方既然能把主意打到了玉驄身上,那就足以說明,他已經知道了王爺的戰馬在這裡養傷。”

頓了頓,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雖然把它留在這裡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既然有人能對它動手腳第一次,必然就會有第二次,等這次的奸細被揪出來,我會安排玉驄轉移回去王府。”

“此事發生在晚生這裡,晚生也有責任,若是往後玉驄真的回府養傷,晚生會親自照料它的傷勢直至痊癒。”

公孫明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吞儒雅,但是項知樂還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急切。

急切什麼?

莫名的,她想到了離月,以及公孫明那天那抹儒雅的笑。

深深的看了公孫明一眼,項知樂沒有深究下去。

如今迫在眉睫的是要找到有所預謀的背後之人,其他事情,尤其是有關別人感情糾葛的事情…

在那一支名叫“沈墨池”的爛桃花還未掐斷之前,她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

跟玉驄依依不捨的道了別,拜託了公孫明費些心幫忙照看一下玉驄後,項知樂沒有多做半刻停留,而是匆忙回去了那座二進的宅子找到了秦沛。

彼時秦沛正在後院泡茶賞蓮,好不愜意。

濃密的綠蔭下。

秦沛對項知樂的出現怔愣了那麼一下。

正要對項知樂行禮,被項知樂抬手阻止了。

“我出來的時間無多,長話短說。”

把沏好的新茶推到了項知樂的面前,秦沛恭敬的開口道:“王妃今日估計也很奔波,喝口茶緩一緩。”

項知樂沒有動眼前的茶水,而是涼颼颼的睇了他一眼。

“你倒是有這個閑情。”

在她跟君諾面前把問題說得這麼迫在眉睫,轉眼又自己優哉遊哉的喝茶賞蓮,真是…

莫名的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