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紅著眼眸,隨手扯過身邊的枕頭向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張茜兒砸去,“你滾,滾出去。”

張茜兒輕笑了一聲。

“夫君,不行呢,母親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就要好好照顧你。”

說完,她把託盤擱在了床邊的幾案上,不顧項贇的怒罵,坐在了項贇的身側。

有了前幾天的羞辱與異於常人的虐待,如今張茜兒只要一靠近,項贇就會本能的往裡縮。

如同一個落入狼窩的良家小姑娘。

動作太大,扯動了後面的傷口,身後再次傳來劇痛。

他抖著聲音色厲內荏的叫道:“你別過來。”

張茜兒從腰間拔出一根寸餘長的,細如發絲的鋼針,溫柔笑道:“夫君,你乖乖的自己過來。不乖可是要受懲罰的哦。”

聞言,項贇的身體抖如篩糠,在床的裡側硬是動彈不得半分。

張茜兒一把將瘦得脫了相的他拉到自己懷裡,隔著面紗在他的頸脖位置輕輕咬了一口,手中鋼針深深的紮進了他的麻穴,引來了他的再次顫抖。

等他身上一軟,沒了掙紮的力氣。

她才滿意的抬起頭,拿起剛才放在床邊的藥碗。

“來,夫君,起來喝藥了。”

說完,也不管項贇喝不喝,直接捏著他的鼻子把藥汁全數灌了進去。

等項贇死狗一樣被她搡回床上後,張茜兒才湊到他的耳邊低聲笑道:“你那玩意既然沒用了,那就別留了。不用擔心,只是斷了讓他恢複的可能而已,不會掉下來的。”

身上麻意未退,項贇睚眥欲裂的看向張茜兒,一字一頓的開口道:“你個毒婦。”

毒婦?

張茜兒輕聲一嗤。

“再毒,毒不過你心心念念護著的天歌妹妹。”

“你休想離間我跟天歌妹妹,你是項知樂那個賤人派來的,是不是?”

聽到“項知樂”幾個字,張茜兒快意的笑了。

彎下身子與他對視,纖細的指輕輕戳了一下他那張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臉,“嘖,死到臨頭,不知悔改。不過,你倒是聰明瞭一會會,你的親妹妹,厲害著呢。”

說完,她嬌笑著轉身離開了。

離開之時,還不忘把藥碗取走,幫他把門帶上。

不多時,一聲嘶啞且冷厲的咒罵從房內傳出。

“項知樂,你個賤人,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咒罵間,一道嬌小且矯健的黑影快速從北苑的房頂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