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果,她甚是滿意。

也不愧她這麼費勁打聽到了“迷情”,慫恿母親給項知樂備下那些東西。

從攝政王府對項知樂的態度來看,攝政王肯定也對項知樂有相對的重視程度…

一旦她的好母親跟好長姐真的打了項知樂的主意,哪怕項知樂再不中用,攝政王也絕對不會讓項知樂吃虧。

她那個長姐。

呵。

除了精神偶爾不正常,就是空有一張絕色容顏跟滿懷自負,她就是要讓張府知道,沒了她張茜兒,張府什麼都不是。

如今反觀這項府。

所有的産業以及府上那些稍微貴重些的物件都被釋數拿去抵了債,只剩下這座半舊的府邸,單憑項羲那點微薄的俸祿,根本沒辦法過回以前的日子,搞不好,連鹹菜都沒得吃。

再加上項贇昨天被抬回來時那副治好了也廢銀錢的模樣…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給項府再來一刀。

只要想到項府往後的水深火熱,張茜兒在輕紗底下的嘴角就忍不住勾起。

語氣卻是十分委屈。

“若是家公真的這麼認為,茜兒也沒有辦法,畢竟婆母走過的路,比茜兒吃過的飯還要多,茜兒也沒想到婆母居然會這麼有魄力,當真放任這些債務不管…”

坐在她斜對面的項問歌忍不住開口了。

“小嫂嫂,你跟父親認個錯,父親跟母親還是會原諒你的。”

張茜兒轉頭看向那張跟項天歌有五分相似的臉,涼薄的勾了勾嘴角。

語氣依然委屈。

“問歌,有些事情,不是我認錯就能解決的。”

說著,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

“我們都顧著把印子錢的事情推到自己人的身上,為什麼就不想想,其實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太師府?你們可有看過鐘氏拿出自己的點滴嫁妝為項府添過一片磚?”

說到這裡時,張茜兒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哽意,就像在努力壓抑著某種情緒,似是埋怨,又似不甘。

“不僅是印子錢一事,就連前天晚上的事情也是,都是傷了人,憑什麼夫君就要被打個半死,而鐘氏卻能安然無恙的回去太師府調養身子?

難道就是因為鐘氏是太後的侄女,所以她就有這樣的特權嗎?

既然昨日京畿府衙已經下了批文可以讓夫君跟鐘氏和離,那咱們為何不能回去太師府把聘禮要回來?”

一言驚醒夢中人。

項羲跟蘇氏同時對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