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人見過的毒物比我還多,否則,哪怕是中毒者當場斃命,也沒人能發現其中端倪…”

說到這裡,離月看向項知樂,滿眼認真。

“言君諾對你不好…”

沒等她說完,聽出她話裡意圖的項知樂就立刻站了起來,厲聲打斷了她的話。

“你別動他。”

因為緊張,她的聲音連語調也變了。

離月抬頭看向她,平靜的再次陳述。

“他對你不好,還把你關起來。”

為什麼不能讓她動他?

“如果他對我不好,那天下間就沒有對我好的人了。”

知道離月向來都是有想法就去做,項知樂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領,俯身湊到了她的面前,幾乎與她貼上了臉。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離月的一呼一吸間,把離月的耳根都染紅了。

與她靠得如此相近,離月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完全忽視了項知樂殺意驟顯的狐眼。

混沌的腦海裡,只聽清了項知樂一字一頓的警告。

“你要毒誰害誰,我都可以不過問,唯獨,不能傷害他,哪怕只是簡單的懲戒,也不行。”

心頭莫名泛起一股酸意。

離月脫口道:“他不值得…”

“他值得。”

說到這裡,項知樂松開了拎著她衣領的手。

直起腰桿,居高臨下的對她重重點頭。

“離月,他值得。”

此時的項知樂看向離月,就像一個急切需要大人給出認同感的小孩。

迫切的想要離月把言君諾納入她那個“自己人”的範疇,不要因為他跟她有了爭吵就産生給他下毒的想法。

看到離月沒有任何反應,項知樂的語氣放軟了些。

“離月,君諾於我而言,比命還重要…”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更是認真了幾分。

“如果你真心把我當朋友,那就請你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否則…”

後面的話,項知出來,但是離月知道。

她跟言君諾之間,項知樂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言君諾。

離月知道項知樂喜歡言君諾。

但是她沒想到,項知樂會喜歡到這種程度…

把男人當成自己的命,最後容易一敗塗地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