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身之所往,這一世,項知樂自始至終只有言君諾一人,也只接受言君諾一人。話說成這樣了,王爺還有要懷疑的嗎?”

緊握的拳頭隱在袖中微微發顫,言君諾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周身殺氣盡斂,他起身負手背對著她,眼底殺意逐漸彙聚,眼尾的紅愈發濃豔。

他啞著嗓子輕聲開口道:“你累了,先好好休息。”

說完,他邁開長腿就要離開。

他,果然不信她了…

項知樂悽然一笑,眼前視線慢慢模糊。

“王爺若是想要眼見為實,妾身也可以安排。不過要等妾身把項府移平以後,還望王爺這些日子行個方便,莫要再為難。等項府一事間了。所有真相,妾身定不會再隱瞞王爺半分,屆時不論王爺要給妾身休書還是和離書,妾身都萬分感念王爺這些日子的愛重。”

言君諾即將觸碰到門板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隨即沒有半分留戀的開門離開了。

伴隨著房門的重新緊閉,項知樂那顆一直噙在眼裡的淚珠最終還是重重的砸到了她的手背上。

當天下午,看守在主院外的親兵侍衛被全部調離。

和鳴殿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離月風風火火的闖到了項知樂的寢房。

看到臉色蒼白在秋思的伺候下喝藥的項知樂時,她握著兔子的手微微緊了緊。

漫不經心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假裝不在意的開口道:“你怎麼又生病了?”

項知樂把精緻的描金瓷碗往託盤輕輕一擱,故作輕松的對她調皮眨眼笑了笑。

“老了,自然毛病就多。”

老了?

看著她那雙明顯還帶著一點微腫的眼睛,離月把頭轉到了一邊不再看她。

“項知樂,你笑得很難看,不開心就別笑了。”

頓了頓,她補充道:“那幾個小東西,如果你有用處,就留著吧,放在我手上也只是作為養料。”

項知樂先是呼吸微微窒了窒,繼而伸手捏了捏她帶著嬰兒肥的臉。

“呀,看不出來,你還挺大方的。”

離月一手將她的手拍開,“一邊去。”

看到秋思跟夏念都退下後,離月才小心翼翼的湊到了項知樂身邊,對她輕聲開口,“言君諾是不是對你不好?”

項知樂的瞳孔微微一縮,接著,她佯裝生氣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

“小腦瓜子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離月一副“你別想騙我”的神色。

“項知樂,騙我之前,麻煩你先把你那雙比核桃還腫的眼睛收起來,別把我當小孩子。”

看到項知樂滿臉不可置否,離月的臉色多了幾分嚴肅。

“我是認真的,最近京都不是有南楚人要來嗎?如果言君諾真的對你不好,我們就找機會離開這裡,去南方…不行,南方那個是言君諾的人,不能去南方。我們去南楚,去投靠那個蕭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