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以女主人的身份把你帶到它面前後,大蔥就知道是你了,而我,一直在等你認出它。”

而我,一直在等你認出它。

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深深的觸動了項知樂項知樂一直緊繃的那根名喚“期許”的弦。

一時之間,期許得償所願的歡愉佔滿了項知樂的心頭,同時,還有一份排山倒海般湧來的委屈與內疚…

原來,遺忘他們的又是她…

原本他們不會這麼坎坷的,若她一開始知道那是他,就不會有後面刺殺他的事情…

“所以…所以…”

項知樂按捺著心裡的百感交集,顫著聲不死心的開口道:“往…往後兩年我在受傷以後房裡枕邊出現的金瘡藥,還…還有…那些吃食…”

眼看連玉驄的事情都跟項知樂坦白了,言君諾順手摸了摸玉驄的馬臉,坦蕩點頭。

回得斬釘截鐵。

“是我的吩咐。”

“當年先皇兄病重,平南王戰死,我奉旨親自領兵出征與南楚交戰,不在京都。”

“所以遣了人時刻關注你的動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藥是李叔備的,給你送藥送吃食的是白露…”

頓了一下,他的聲音清淺了幾分。

“不過以前的白露在執行其他任務的時候沒了,如今的白露並不知情,等我把南楚的戰事平定了下來回京都後,你在項府的日子已經沒有那麼艱難了,受傷也少了,我就沒有遣人再做那些事,免得對你名聲有損。”

當初他沒想到原以為幾個月可以結束的戰事,硬是因為皇甫景那個老狐貍的統帥生生拖了將近一年。

說來也滑稽。

大凰最後壓倒性的勝利僅僅只是因為一名小姑娘。

彼時兩國交戰已陷入疲態。

京都卻傳來訊息說蘇氏有意打聽京都周圍稍微有權勢的鰥夫,想要在她及笄以後把她許配給其他人做填房。

掐指一算,他離京之時她才十二,本想著還可以等個兩三年,沒想到蘇氏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把她推進火坑。

他當即不敢再耽誤,接下來的幾天都在部署如何兵行險著的潛入了南楚大帳。

終於在一個雨夜讓他成功了,他不僅把皇甫景打了一頓,還用他的偃月斬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簽下降書,讓南楚退兵三百裡。

翌日,他帶著皇甫景簽下的降書直接班師回朝。

那一年,她十三。

還有兩年,他要盡可能的守在京都,守到小女人及笄…

說話間,他順手在玉驄身上扯下了她那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看到她一副震驚的模樣,不禁擰眉。

“怎麼,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