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項府,那就很有可能只剩下…

那個他不敢想,也不敢問的理由了。

每次只要是面對這個問題,他就會忍不住嘲笑自己沒出息。

又想賭,又怕輸。

修長的手慢慢抽出,他和衣上床,把頭輕輕枕在了她的胸前,聽著她的心跳聲。

最後,他挫敗的輕笑了一聲。

“怎麼辦?我似乎又不敢相信自己了。”

“有時候,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裡面有沒有我…”

可是…

挖了心,你就活不了了。

相較於把你打斷腿或者做成骨製品永遠留在我身邊,我更喜歡…

活著,能跑能跳的你。

不過…

“我記得你說過,我們之間,要好好把握彼此的時間,不能浪費在誤會上…”

“不如…”

“明日起來,你與我說實話?可好?”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坦白了…”

“項知樂,答應我,若是要騙我…你就騙我一輩子,可好?”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答應我的要求了。”

“你的身子不好,心思不要放在為沈墨池籌謀上,可好?”

“沒用的男人才需要女人的籌謀。”

男子的呢噥軟語不停回蕩在寢房裡,直至月影西斜。

翌日一早,側身而睡的項知樂是被壓醒的。

翻身的時候翻不過,她才發現自己的左手好像一直在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而那塊石頭現在還壓在她的手臂上。

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向來起床氣頗大的她看也不看,本能的伸手想把石頭推開,觸手之處卻是一片如緞絲滑,還有一個冰涼像金屬一樣的東西硌著她的手。

“嗯?”

她連忙低頭一看,看到自己的手正壓在一個鬆散的男子發髻上時,她一個激靈,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君諾,你怎麼睡成這個樣子了?”

向來注重形象的他,居然…居然…

一副乖寶寶的模樣,雙手交疊抱在胸前枕著她的手埋首在她的肩窩。

不僅和衣而睡,他連鞋子都沒脫。

被她這麼一叫,那個睡得像個孩子一樣的人也跟著惺忪的睜開了眼。

第一次看到他這般“可愛”的醒來,項知樂的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了幾分。

打趣道:“王爺,你的形象碎一地了。”

話剛說完,一陣天旋地轉,剛才還枕在她手臂上的人翻了個身,順帶也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