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天歌妹妹如今還臉色蒼白的臥床。

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確有一事,草民想求皇上主持公道。”

“講。”

“繼妹天歌,因遭人挑唆,失身於清王,如今懷有身孕亦因奸人所害導致胎死腹中,奈何清王根本不認賬,求皇上還繼妹天歌一個公道。”

既然動不了項知樂,那他就想辦法咬下清王一口肉,總之,傷害他們可以,傷害了天歌妹妹,大家都別想好過。

對於他來說,項知樂打了他,傷了父親跟母親都沒關系。

但是,傷害天歌妹妹,絕對不行。

項知樂休想挑撥他跟天歌妹妹的感情。

他的天歌妹妹才那麼小,那麼單純,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惡毒的事情…

那毒蛭,配項知樂剛剛好,只是張茜兒沒用,害了自己,也害了他而已…

至於鐘秀秀肚子裡的野種,等他回府,自然有的是辦法讓那個野種掉出來,也算是給鐘秀秀一份榮幸,讓她的孩子能夠陪著天歌妹妹的孩子了。

言北祁在聽到項贇說項天歌懷有身孕又胎死腹中時,眼神有那麼一剎那是閃過一絲錯愕的。

項天歌跟言北陌的荒唐事,他是有所耳聞的,當時他還提醒過言北陌讓他被項天歌矇蔽了。

而他的皇弟也確實聽話,在那些天基本跟項府沒有交集。

如今突然冒出有孕一事…

根據他對皇弟的瞭解,若非是項天歌隱瞞得緊,他不可能不知情…

如是一想,他連看向項贇的眼神也變深了。

薄唇輕啟,“宣清王。”

在一旁的孟修則在聽到項贇所言以後,對項府的觀感,再次下降了一個層次。

他實在想不明白,當年秦老將軍怎麼就把掌上明珠嫁給了項羲這樣一個人?

處理完項知樂毆打兄長一事,又參與處理完項天歌跟清王一事,言君諾回到王府已是月上中天。

回府的第一件事,他便是腳下生風那般往主院寢殿走去。

寢室的燈還亮著。

項知樂頭上繁複的發髻早已卸下,此時她身穿素色常服,披著暗繡繁複花紋的鵝黃色披風正站在門前左顧右盼,在看到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時,沉寂的眼底寒意盡散。

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以及…濃鬱的愧疚。

四月的天夜深露重。

她正要上前幫他卸去披風,卻被他順勢伸手抱了起來,攬在了懷中。

她的身上有一股沐浴過後的馨香,還有…

他常用的桂花薰香。

言君諾不安的心一下子平複了下來,連語氣也輕了幾分。

“身子可好些了?”

回想白天看到她時那副瘋狂且雙目通紅的模樣,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痛。

項府,到底做了什麼事,竟能讓她像突然受了刺激那樣,變得嗜血不已。

若是他晚到一步,項羲的腦袋怕是今日就要跟身體分家了。

項羲該死,但是不能死在她手上,會髒了她的手。

項知樂伸手反抱他的頸脖,埋首他的頸窩點頭,悶聲開口道:“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