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搖頭。

他們不是。

他們沒有。

有也別亂說。

把他們那副驚恐怕死又猶豫的表情盡收眼底,夏念熟練的把短匕的薄刃貼到了其中一個身穿淺灰色織紗長袍的人臉上。

“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項府那個婆娘,對吧。”

灰衫男人清晰的感覺到了匕首的鋒利以及冰冷,雙腿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

因為發抖的幅度太大,夏念還沒有來得及做些什麼,那把匕首就把那人的臉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臉上一陣刺痛,那人當下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而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灘散發著騷臭味的水跡。

夏念嫌棄的皺了一下眉,抬眼對上另外一個沒暈過去,身穿深綠色織紗長袍的人。

恰好看到那人眼睛一閉也想跟著暈過去,她立刻把短匕貼上了他的脖子。

聲音毫無波瀾。

“暈啊,怎麼不暈了?”

那人紅著眼眶,早已因為害怕冒了一腦門的冷汗,幾乎就在同時,他堵在嘴上的東西也被拿了出來。

而那個取走他嘴上東西的人聲音一如剛才那樣毫無波瀾。

“不暈的話,那就乖乖說實話,交代清楚以後,有事吩咐你去辦。”

聽到有事吩咐去辦後,那人眼底快速亮了一下。

不用死就行。

現在他這種境地,何止是說實話辦點事?

他現在哪怕是面前的人只給出半文錢讓他賣了祖宗十八代,他都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項府大門後。

下朝回來的項羲看到府上這麼“熱鬧”,第一時間就去報了京兆尹。

然而,用處並不大。

京兆尹的到來,不過就是增加一些看熱鬧的人罷了。

就在項羲跟蘇氏都滿頭冒煙之際,張茜兒撥開人群,施施然回到了項羲跟蘇氏面前。

蘇氏看到張茜兒一派雲淡風輕的做派,第一時間就是厲聲質問。

“張氏,你的心是有多大?府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還有心思外出閑逛?”

張茜兒沒有回答蘇氏的話。

而是在那群搬東西的人裡快速找到了那一名灰衫青年。

努力以自己最好的儀態的走到灰衫青年面前,對灰衫青年微微點頭,“勞煩陳公子走這一趟,妾身已親自登門與翟九爺道歉,稍後翟九爺便會到達項府,不知陳公子可否讓人先把搬離的東西恢複原位,留項府一份體面?”

說完,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靈犀。

靈犀立刻從袖袋中取出了一枚一指寬且綴著大紅色流蘇的木牌,以雙手捧到了青年的面前。

灰衫青年自然是認得木牌,因此在接過了木牌後,並沒有對張茜兒太多為難。

轉身不輕不重的吩咐了一句,“東西歸位,靜待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