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需不需要是一回事,有沒有資格,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完,言君諾負手緩步走到一名帶刀侍衛身側,轉身。

猝不及防的一個手腕翻動,他身旁侍衛的一柄佩刀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力度渾厚的出了鞘。

毫不留情的切斷了剛才嬌吟的那名女子的細頸後,佩刀在一片慘烈驚恐的尖叫聲中重新回到了言君諾的手上。

空氣裡霎時間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皇後當場幹嘔了起來。

言北祁蒼白著臉看著言君諾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再將配刀快速入鞘。

“皇叔,您什麼意思?”

“本王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言君諾先是揚眉看了言北祁一眼,再失望的看向那十幾個從他佩刀入鞘後就自行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的美人。

“看來太後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啊,這些所謂的美人膽子小且毫無半分儀態可言,如今更是驚擾了聖駕,全部拖下去,杖斃。”

輕飄飄的“杖斃”兩個字一出,鐘太後當場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全程慘白著臉看完事態發展的鐘秀秀也好不了多少。

她不過就是一個深閨女子,嫁人以後同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根本就沒見過這種像水柱一樣飆射出來的鮮血跟骨碌碌滾在地上且面目猙獰的腦袋。

所以在鐘太後暈過去後,“咕咚”一聲,她也跟著臉色青白的暈過去了。

為了保住鐘太後跟鐘秀秀的性命,言北祁二話不說,立刻揮手示意讓人把兩人抬下去。

陽光下,鐘秀秀原先站的位置,還有一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水跡正在反著光。

鐘秀秀被嚇尿了。

艱難的摸進了朝陽宮。

滿眼威嚴的明黃色。

項知樂快速排除了秋思之前進宮查探失敗的點,總算在失敗了兩次後摸到了密室的入口。

說是密室入口,其實不過就是言北祁龍床床尾五步遠的,兩塊比周圍顏色稍稍深一點、不細看看不出差異的大理石,入口大小來看,只能容得一人進入。

難怪秋思找不到——她找的都是牆面。

而密室入口,在距離牆根半丈遠的位置,說白了就是一個地下室。

不掀開地面精緻的緙絲地毯根本發現不了。

圖紙果然只能信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