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所言,不無道理,你跟攝政王成親至今已有八個多月,連秀秀都夢熊有兆了,為何你還不見半分動靜?”

夢熊有兆?

鐘太後還真敢說。

一定就是男丁麼?

眼看項知話,鐘太後繼續嚴厲的說道:“作為攝政王妃,你若是沒有這個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能力,就回府好好張羅一下,給攝政王充盈一下後宅,免得耽誤攝政王的子嗣綿延。”

鐘太後本以為她的話都說得那樣重了,項知一句“是臣婦的不是,回府便立刻張羅”。

沒想到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項知樂神態誇張的嘆了口氣。

“這個問題,臣婦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思來想去,還是想讓太後娘娘來解答一下臣婦的疑惑。”

鐘太後以為她還想狡辯,當即就不耐煩的開口了。

“有想過就回去好好張羅後宅的充盈之事,找哀家,哀家能解答什麼?”

項知樂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臣婦就想問問,自己一個人,要怎樣才能在王爺不參與的情況下為王爺綿延一個屬於他的子嗣呢?”

“噗——”

項知樂的話音剛落,在她對面喝水的鐘秀秀當即把含在嘴裡的茶水倒噴而出。

隨即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項知樂眨了眨眼。

看向鐘秀秀時,臉上全是好奇。

“怎麼?小項夫人在這方面有心得?”

說著,她的眼神再次落在鐘秀秀的孕肚上。

鐘秀秀心虛的別開了眼睛,“沒…沒有,你別亂說,我的孩子是夫君參與了才有的,哪有你說的那種荒謬之事?”

說完,她以保護的姿勢抱著肚子對鐘太後扯開一抹勉強的笑。

“太後恕罪,是秀秀失儀了…”

鐘太後盡管對鐘秀秀的突然失儀很不理解,但是看到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料定她是身子不適,所以沒有追究太多,一個眼色下去,讓宮女帶著鐘秀秀退了下去。

鐘秀秀離開後,鐘太後才看向項知樂,臉上隱隱帶著不悅。

“連秀秀都知道那是荒謬之事,項氏你還問出這樣的問題,這不是在消遣哀家嗎?”

項知樂滿臉無辜。

“難道不是太後娘娘消遣臣婦在先?”

“臣婦與王爺新婚不到一個月,王爺就南下平亂了,成親八個月,有五個月我們夫妻二人分隔兩地,還有兩個月王爺不是在將養傷勢就是在處理南方軍務政務以及京都快馬加鞭的公文事務,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臣婦平日更是連跟王爺見一面都難…”

說到這裡,她委屈的掖了掖眼角不存在的淚花,哽聲道:“子嗣綿延是兩個人配合的事情啊,你讓臣婦一個人怎麼給王爺開枝散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