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確定,王妃的手並無大礙,只需這幾天按時敷藥即可。”

如此反複問了幾次,再三確定真的沒問題以後,言君諾才揚手讓人退下。

空氣間,依然彌漫著剛才正骨水的味道。

他的目光落在她纏著繃帶的手上,幽深且暗沉。

“為何要把手砸到柱子上?”

“反正王爺已經不懂得心疼妾身了,讓妾身痛死算了。”

這矯情又酸溜溜的語氣。

一口一個王爺,一口一個妾身,一下子把兩人的距離開得遠遠的。

言君諾挑眉。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這時他才發現了她今日塗了口脂,左邊側臉還有一道脂印。

他忍不住探出指腹去蹭了一下那道脂印。

沒想到那印子一下子就被他的拇指指腹蹭掉了。

“怎麼弄上去的?”

他以食指跟拇指的指腹搓了搓還殘留在手上的豔紅。

好看的眉毛微微擰了一下。

脂印是從外往裡,自深而淺的走向,而她不論是描眉還是塗口脂,都是用的右手。

若是她自己不小心在塗口脂時蹭上去,那麼,按照常人的習慣,脂印應當是出現在右臉而不是左臉…

而且,印子不可能這麼淺…

那麼…

她的左臉很有可能是蹭到了其他人的口脂…

心中有了猜測,言君諾眼神一暗:最好別是他想的那樣。

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項知樂同樣疑惑的湊到他的指尖前,看著他手上的那抹紅,“誒?對哦,怎麼弄上去的呢?”

她怎麼沒有感覺臉上有東西?

看她臉上的詫異不似作假,言君諾一手以絹帕擦去了手中的脂色,一手往她將懷裡再帶了一下。

“既是不知,那這事先不管,現在我們來聊聊。”

說著,他的左手攬上她的腰,右手輕輕捧起了她受傷的右手,下頜蹭了蹭她的發頂。

語氣比剛才輕柔了幾分。

“在北嶺時,你說過,無論咱們之間有什麼膈應,都不要藏著掖著,要跟對方說明白,不要有誤會,所以,你能否告訴我,你剛才生氣是為何?”

那生分又奇怪的語氣,雖然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是他就是覺得,小女人應該在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