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發現半分端倪?”

林不凡搖頭,語氣略帶失望。

“沒有。”

言君諾點頭,“繼續。”

“鐘太傅自從看望過尤進以後就‘抱恙’,有好些天沒上早朝,尤進如今已經在去往西川的路上,鐘太師最近跟鐘太傅的往來倒是少了許多…”

“另外,吏部尚書府跟項府的往來似乎頻繁了,孟相依然閉門不出…”

聽到林不凡提起尤進,言君諾狹長的鳳眸微微半闔,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著重盯緊尤進。”

“是。”

思索了一下,言君諾對林不凡吩咐了一聲。

“讓楚山來見本王。”

南楚。

依然還是那一處密室靈堂。

這次在靈堂的供案上,兩邊多了兩個成人手臂長的鎏金素紋雙耳樽,花樽裡,插著幾支錯落有致且帶著露珠的新鮮荷花。

供案前,站著的,依然還是那個身穿赭紅色九龍龍紋長袍的年輕男子。

男子身後站著的,依舊是那個黑衣人。

“皇甫景父子不日就會啟程前往大凰,屆時你親自跟著,不要跟丟就可以,切莫打草驚蛇。”

“是。”

黑衣人退下後,年輕男子身上的威嚴盡褪,周身繚繞著一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

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供案後的畫像,久久不語。

日子悄無聲息的劃走了幾天,轉眼快到四月了。

項知樂回府醒來以後,第一時間就是安頓好離月。

知道她喜歡荷花,特地把她安置到了一個距離荷塘不遠的精緻小院落,還挑了幾個手腳利索的丫鬟在她的院子裡照顧她的起居。

離月的生活習慣並沒有因為來到攝政王府而有所改變,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除了擼兔子,就是去找項知樂。

不過,自從回京都後,言君諾有言君諾的忙碌,項知樂也有項知樂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