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開口,差點被自己口水噎死的項知樂抖著手推開了門。

“來…來了。”

原先的刺繡屏風因為上一次進了刺客被毀壞以後,金玉特地花重金給她重新定做了一張實木夾鋼板的素面屏風。

在金玉眼裡,越是厚重的東西,躲在後面越安全。

雖然項知樂解釋過,如果真的來了刺客,屏風再厚實也沒用。

但是金玉一再堅持,項知其他。

屏風後,水汽氤氳,還時不時的傳來幾下撩水的聲音。

項知樂在想,她今天衣服是不是穿多了,突然覺得很熱是怎麼回事?

似乎意外她遲遲沒走過來,屏風後的人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樂樂?”

項知樂感覺自己更熱了。

“我…我在。”

聲音的情緒不大對,她在緊張?

屏風後的言君諾挑眉。

似乎沒明白她怎麼突然緊張。

往浴桶邊緣一趴,他鳳眸半闔。

聲音是少有的慵懶低沉。

“過來幫我散散淤。”

屏風的另一邊,項知樂擦了擦前額的薄汗,從藥箱裡取出了早上的藥油,步履沉重的往屏風後走去。

他的長發已盡數束起,入目的是一片青紫交加的雪白背影,背影的下半部分盡管在水下,但是經過水光的折射,項知樂還是可以把水下的風光一覽無遺。

看清了水下的風光,她總算沒那麼窘迫了——還好這人穿了長褲…

不得不承認,言君諾的面板是真的好。

不僅白,而且還是曬黑了也很快就白回來的那種,即使是受了傷,只要傷口癒合了,保準連疤都掉得不剩分毫。

細膩得連她這個女人都忍不住要嫉妒。

遲遲沒有等到她的下一步動作,言君諾眼皮掀了掀,“你在磨蹭什麼?”

項知樂脖子一縮,正要拿著藥油倒在他的後背上,被他伸手握住了拿著藥油的手腕。

“藥油遇水就散了,沒用。”

更何況,他不喜歡藥油的味道。

項知樂看了一眼他的後背,抿了抿自從看到他就變得幹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