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諾幹脆利落的讓楚山把丁吉利當場正了法。

十幾個擊鼓推翻供詞的人因做假證被杖責了三十以後丟到天牢關押一個月。

處理完了丁吉利的事情後。

言君諾再次把貪汙稅銀,結黨營私的問題拉回了幾個官員身上。

幾名官員還想據理力爭,言君諾看了一眼漸暗的天色,連打發他們的力氣都懶得浪費。

直接讓楚山把昨晚攔下的人全部押上來對質。

從不納稅貢的幾名富商在收到訊息知道金花死了,攝政王要親自徹查此案的時候就連夜出逃了。

被楚山連夜帶人攔下時,他們正好出了北嶺的地界。

因為反抗,楚山還當場正法了幾個不安分的富商隨從。

這下對上幾個貪官,雙方的表情可謂是奼紫嫣紅。

又是一番唇槍舌劍…

月上中天。

池塘邊時不時傳來魚兒遊動大幅度擺動尾巴的聲音。

言君諾回府後,就看到了項知樂半倚在寢室屋頂的垂脊旁,手上拿著一小壺酒,灑脫不羈的把酒往嘴裡倒。

身上忽然多了一件帶著體溫以及淡淡桂花甜膩香氣的外袍,項知樂抬頭看向站在她身側的人。

坐姿正了正,神色柔和了些。

“今日忙了一天,累不累?”

言君諾看了她一眼,長袍一掀坐在了她身邊,習慣性的將她連人帶衣裹在了懷裡。

“怎麼喝酒了?”

項知樂把小酒壺遞到他的唇邊,嘴角的笑意泛著淡淡的憂傷。

“金玉金花那會給我備的果酒,沒想到拿錯了…”

言君諾伸手覆上她的手,就著酒壺邊緣淺淺抿了一口。

馥郁的果味摻雜著淡淡又清醇的酒香,入口綿軟回甘。果然是適合女子喝的酒,只是對於他來說,過於寡淡了些。

“今日見到那人了?”

項知樂點了點頭,“我讓秋思找人暗中注意了。”

言君諾沒有再說話。

屋頂上,兩人之間繚繞著一股道不明的氣氛。

“君諾。”

“嗯,我在。”

她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悶聲道:“往後我們心裡有什麼膈應,不要藏著掖著,都跟對方說明白,不要有誤會好不好?”

感覺到他的心跳慢慢加速,項知樂繼續輕聲道:“以前總覺得,來日方長,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但是,這次北嶺的事情,讓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避免,就可以避免過去的。”

就好像金玉金花這件事,她明明看出了端倪,也跟她們分析了現狀,立刻著手去改變。

然而意外的到來卻讓所有事情都猝不及防的堆到了一起,那種無法扭轉事態的無力感跟酸楚感,是讓人那麼的絕望。

一想到回去京都…

“不管再怎麼算無遺策,人,終究只是人啊。”

這麼想著,項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