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丁吉利的耐心就欠缺的多了。

早上他就得了趙川雲的信,攝政王前天就從南嶺啟程回京,明日一早就會到達北嶺。

路過北嶺時會順便視察北嶺近些年來的財銀收支以及商戶們的稅貢納入。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他又如何能錯過。

這兩個女人的家産一旦充公,剛好可以填補那些漏掉的大頭。

如果不是面前這個礙事的小白臉,他的問題早就解決了。

這個小鬼,打傷他在先,劫獄壞他好事在後,不玩死他,難消他的心頭之恨啊。

越想越氣,丁吉利連胸膛的起伏也變大了。

只見他手一揮,外頭的衙差又進來了十幾個。

瞬間把城隍廟裡不大的空間堵了個水洩不通。

“給我上。”

丁吉利的一聲令下,二三十人同時向春愁湧了過去。

還有幾人趁著春愁抽不開身,繞到了她身後的神像處…

春愁一時情急,轉身想要把那幾個人解決掉,後背突如其來的一陣火辣痛感,她本能的反手抹了偷襲他的人的脖子。

動作太大,她頓時頭昏目眩,膝窩不知道被誰用力的踹了一腳,她單膝跪在了地上,一柄泛著冷光的長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隨著簾幔被掀開,傷重的金玉以及氣息奄奄的金花也被丟在了人前。

時間似乎都靜止了。

丁吉利志得意滿的瞥了春愁一眼。

“兩個逃犯就地正法,這個不怕死的,卸了手臼,扔到牢裡,本官要親自審問她。”

大勢已去。

春愁歉意的看了姐妹花一眼,嘴下用力正要咬破後槽牙的毒囊,一陣熟悉的鞭風在她耳邊響起,捲走了那一柄架在她脖子上的長刀。

伴隨著長刀深深嵌入神像發出的鏘鳴,一個嬌脆冷然的女聲響起。

“動本王妃的人,問過本王妃了嗎?”

春愁眼前一亮,循聲望去。

一身平民男裝的項知樂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一雙狐眼覆滿寒霜,渾身殺氣的往春愁的方向走去。

氣場太大,她每靠近春愁的方向一步,本來還團團圍住她們的衙差都本能的後退一步。

丁吉利更是躲到了“樹墩”身後,色厲內荏的開口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王妃?”

項知樂冷笑一聲,素手一翻,變戲法似的翻出了一個令牌。

丁吉利的小眼睛瞬間瞪圓了。

純金打造的令牌,正面龍飛鳳舞的明刻著一個“言”字,背面是精緻的三爪金龍騰雲駕霧圖騰。

這是…

攝政王本人的令牌!!!

死定了!!

求生欲極強的丁吉利牙一咬,心一狠,直接惡聲道:“大膽賊人,居然連攝政王的令牌都敢造假,來人,給本官拿下。”

話音剛落。

一個清潤又威嚴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在門外響起。

“放肆!!”